金泽滔远远地将喝完了水的空瓶子扔进路过的垃圾车里,也许正如林文铮说的,当大官,或许还有找到老姑的一天。

    他很快收拾了心情,说:“哎,我说,你小子不声不响地手脚倒快,我只让你姑奶奶一样伺候钟书记,可没让你侍候到床上去。”

    林文铮嘿嘿地干笑着,却还是一言不发,金泽滔急了:“你是乐傻了,还是傻乐呢?”

    林文铮摸摸头:“佑玲说过,我都还没见过她爸妈,这事不好往外说。”

    金泽滔差点没破口大骂,他娘的,都到要见对方家长的地步了,那也太快了吧,这才多长时间,想想,算了,这是他俩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愿说拉倒,我也管不了京城的书记,虽然只是个街道党委书记。

    林文铮见金泽滔不问了,又欲言又止,金泽滔忍不住骂了:“还以为你长进了,还是狗脾气,爱说快说,不说回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你死我活的爱情故事,就是**,日久生情的男女之间最平常不过的化学反应,最后上升到哲学露n理范畴。

    钟书记怀春,林主任曲意,两人一拍即合,感觉郎才女貌,可以狼狈为奸。

    金泽滔打量了林文铮一眼,说:“郎才是没有的,狼财是有的,不过,京城龙盘虎踞之地,不要最后你成灰姑娘,人家钟书记是一个隐藏民间的王子什么的。”

    林文铮很自信的说:“都了解过了,佑玲家世普通,他爸也就一个什么书记,级别不高,京城里就一个小虾米。我如今也是个少有家财的大好青年,不敢往家里娶个金枝玉叶。”

    金泽滔笑说:“有这样的认识就好,我们是草根,攀不上高枝,牛郎织女只会悲剧收场。办事处还顺利吧,奠基仪式后马上就要进场,土建和装修你有多盯着点。邵友来没那么多精力,京城公司聘用的人手现在还不能放手用。”

    林文铮说到工作也收起了**表情:“确保市场顺利完工,商户顺利进场,这也是我们办事处的工作职责,现在街道和办事处担心的是本地商户,东源及外地商户现在就有人在打听市场的规划设计,估计没什么问题。”

    金泽滔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说:“你既是我们产业办在京城的手足和眼睛,也是东源集团在市场的影子,责任不轻,要把它当作自己的事业做。”

    林文铮挥手招车,说:“这是自然,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放心吧。”

    因为是胡同口,路有点窄,还没等出租车停稳,后面就有喇叭在叫。

    金泽滔回头一看,后面是辆黑色的奔驰车,九十年代在京城,开奔驰车的非贵即富,普通人家得罪不起,出租车司机也不敢停留,挥挥手刹车也不踩就歉意地走了。

    林文铮低骂了声,那车仿佛听见了林文铮的骂声,缓缓地在金泽滔他们身边停下,林文铮却差点没白了脸,在京城也混了几月,京城水深浪急是有切身体会。

    金泽滔微笑着打量着奔驰车,心里却想着,怎么也要让金达搞一辆过来,这车并不耀眼,而且结实。

    他不担心林文铮的低骂会招来什么麻烦,大奔又不是大货面抽风,密封性能好,能隔绝车外绝大部分的噪音。

    后排漆黑的反光车窗徐徐拉下,里面露出一张乍惊还喜的俏脸,正是西州有过一段旖旎旅程的过小欣,说是旖旎,其实也是过小欣这个精灵古怪女孩的恶作剧。

    副驾驶室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彪形大汉,一如既往地穿着对襟短褂,只是颜色换了灰色,正是唐人俱乐部的大总管屠国平。

    金泽滔哈哈笑着:“屠大总管,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屠国平在这里遇见金泽滔也开心:“屠某出门前起了副卦,卦象显示美尽东南,大吉,原来这美就应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