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虞娇才试探性地睁开了双眼,她望着两侧不停远去的风景,感受着风儿吹拂在脸上的触感,忽觉一股难言的痛快之感自心头蓦地升起。

    看了看风景,又看了看身后的亓殷,虞娇的嘴角克制不住地高高扬起。

    几乎同时,看见虞娇眼中弥漫的最纯然欢喜的亓殷也跟着一并微微翘起嘴角。

    “驾!”

    他又挥了一鞭子。

    霎时间马儿跑得更快了。

    快乐是短暂的,不过两刻钟,下了马儿,抖着腿的虞娇,便苍白着脸扶住了身旁的亓殷。

    yue!

    晕车晕船晕机虞娇就见识过,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碰见晕马的。

    更操-蛋的是那人还是自己!

    yue!

    干呕了两声,充分认识到自己到底有多脆皮的虞娇,这才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来,与紧皱双眉的亓殷对视到了一起。

    大佬,你干脆老实点承认,你到底是不是看我哪里不顺眼?

    我有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这个人向来都没什么原则,只要你说出来,我肯定马不停蹄地改!

    只求不要再折腾我了,嘤嘤。

    想了一个晚上怎么对虞娇好,只想她再也不离开自己的亓殷:“……”

    缩在马车内,彻底蔫成一把失去所有水分的枯萎小白菜的虞娇,这下子不管坐马车有多无聊,她都不愿意再下去了,只想瘫着。

    与此同时,见虞娇白着一张小脸,甚至连往常最期待的午膳也没了胃口,亓殷的眉头蓦地皱紧。

    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自家主子心情不佳的赵佑,当即将在心中拉响了最高警备,一举一动如同尺子量过一样标准,保证一点声响都不发出来。

    “赵佑……”

    可即便这样,依旧没能逃过一劫。

    亓殷的呼唤声在他的耳边忽的炸响,白衣宦官心中一激灵,整个人便立即毕恭毕敬地跪在了地上。

    “陛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