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大摆宴席,整个村的人都来为沈清云贺喜。

    沈清云老老实实的跟在沈母身边,听着她为自己介绍这些七大姑八大姨。

    以前,这些亲戚沈母基本每年都要给沈清云介绍一次,这个是她某某姑,那个是她某某姨,还有数不清的哥哥嫂子……

    她一个也记不住。

    主要是不想记住,这些人以后又不会跟她有太多的交集,没那个必要一一记住他们的名字和相貌。

    但是该走的人流程还是要走,该喊的人还是要喊,沈清云发现,自己穿回来后的辈分直线下降……

    沈清云跟沈母坐在屋里陪着一个比较亲近的姑妈说话,耳边骤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上个高中,还值当摆席?能不能考上大学还不一定呢!”

    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周围的人听见这话也没吭声,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沈母正在专心致志的跟人聊天,加之距离的确实有些远,什么也没听到,但是沈清云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抬眼望去,思考片刻才想起这专门说风凉话的人是谁。

    这人是沈母的娘家堂姐,名字叫做郭欢,按理说,她们两人嫁到同一个地方,姊妹间应该互相照顾着,但是她这个姨妈偏不。

    她事事都要压沈母一头,处处跟他们家作对,又仗着她老公的关系做了村长,此后更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打压沈母。

    看着这张脸,沈清云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上辈子……应该是上上辈子,她妈的堂姐在得知沈母做了奶奶后还在那里说风凉话。

    说什么‘她做买奶奶比沈母做奶奶早,不知道沈母在一天天的炫耀什么’

    除了在言语给沈母找不痛快,大事上更是不余遗力的让沈母难受。

    工作上给沈母找茬切不提,但是有一件事让沈清云的印象特别深刻。

    他们家那个被沈清云用做菜园的院子有六间宅子,沈清云奶奶有三个儿子,按理说应当一个人两间,但是她这个姨妈收了她大堂哥的礼钱,直接给了她大伯三间宅子。

    沈父对这些向来没什么感觉,倒是沈母十分重视这些东西,为了这件事天天跟沈父吵架,气的饭都吃不下。

    以前的沈清云也觉得这些无所谓,现在想想,他们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

    这人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尤其是跟她沾点亲带点故的,绝对不能过得比她好。

    而且这人还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沈清身走出房间,这种亲戚实在是没什么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