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府祠堂内,林汐被绑在一条刑凳上,身上的外袍已被脱去,身上只着中衣中裤。

    管家林眉手里拿着竹棍,小心翼翼的问林潇:“大小姐,真要打?”

    林潇也无奈,只能咬着牙道:“必须打!”接过林眉手里的竹棍,拿在手里掂了掂问道:“还有没有再小一点?”

    林眉为难道:“已经是最小的了。要不我去把夫人的戒尺拿来?”

    林潇嗤笑一声,说道:“戒尺?圣上是好糊弄的?今儿要是不罚狠了,怕是过不去!”一想到府中安庆帝眼线可能正在四周盯着,林潇的脊背就发凉。

    林潇走到林汐身边,拿着竹棍,朗声道:“三妹,今天大姐罚你不为别的,只为这侯府的百年基业,林家上下的平安!”

    林汐被绑在刑凳上默声不语。她今天一回来,便被绑了押来祠堂。待被大姐告知原委,震惊不已,心中委屈,可也只能受着。

    林潇伸手拍了拍林汐的背,仰天深吸一口气,举起竹棍朝林汐的身上打去。一棍子下去,一道血痕透过中衣印了出来。再几棍子下去,林汐臀部已经血肉模糊。林潇也是发了狠,一直到林汐晕了才停下。

    林潇吩咐管家让人把林汐抬回藏冬阁治伤。一出祠堂迎面遇到了气势汹汹赶来的余氏。余氏对着林潇怒目而视,问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毒打你三妹!”

    “父亲息怒!”林潇一撩袍子跪了下去,不知怎么解释。

    余氏看到林汐脸色苍白,闭目不醒,身后裤子上腥红一片,心痛不已。趴在林汐身上哭着对着林潇说道:“你眼里怎么还会有我这个父亲!把我也料理干净,这个家你就好当家作主了!”

    “父亲,女儿不敢!”林潇一头磕在地上。

    “不敢,你这叫不敢!”余氏指着昏迷不醒的林汐道,“告诉你,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当家作主!”林潇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请父亲息怒。

    就在此时,李湛带着自己的正夫林世年赶来了。一路上,李湛早已告知林世年事情的原委。林世年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忙劝住了余氏,又劝慰着扶他回后院。

    李湛让人把林汐抬回去请大夫为她治伤,看着林潇从地上起来,过去帮着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怎么样?没来迟吧!”

    林潇冲着李湛抱了抱拳,说道:“多谢!”

    林汐被抬回来时,藏冬阁内清竹和几个小侍见了哭成一片。林潇打人极有分寸,伤得虽重,却只是皮外伤。但因为林潇的一时不忍心没去衣,致使碎布都被打烂在肉里。大夫诊治后说要一定能要去除干净,否则伤口就要感染。

    清竹擦了擦眼泪,颤抖着手为林汐处理伤口上的碎布。可取着碎布,看着吓人的伤口,心理就隐隐作痛,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哭哭停停,弄了一个时辰这才处理干净。

    大夫虽说无碍,但到底伤重,林汐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来。林汐醒来后藏冬阁里也忙开了,送药的送药,探病的探病,直到傍晚众人才散去。

    “清竹,帮我叫东阳。”在这昏迷的一天一夜里,林汐做了好多梦,一会儿是安璃去劫法场了,一会儿是安璃又去了北境,不见安璃一面真不放心。

    东阳来了后,借故把清竹支开,说道:“东阳,替我更衣,我要去安哥哥那里。”

    东阳惊道:“小姐你都这样了,还管他们沈家!”

    “闭嘴!”林汐怒斥着,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东阳上前扶住林汐,知道小姐脾气倔,只能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