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剑宗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他们派去都城的人,原来根本不在都城,而是去了皇城,他们的人,在别人的地盘乱跑,还胡乱抓人,这件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也是他们理亏。

    这个时候,连一直很龟毛的大长老,都无法再说什么了,还是五长老的伴侣说到:“难道就这样算了,她说咱们的人,在皇城抓人就抓人了吗?”

    也是在这个时候,岐山剑宗的人顿时觉得这件事明显是五长老没有处理好,竟然阳奉阴违:“我说五长老,你既然不愿意接下这个差事,你当时就不应该说那些话啊,接下了又不好好做,现在好了,自己做事不干净,死了嫡传弟子不说,还丢进了脸面。”

    五长老被说的无地自容,只能沉默以对,五长老的道侣,平时再怎么泼辣,这时候时候也是没有资格在议事大厅大吵大闹,也只能憋着。

    但岐山剑宗的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还是给月夕公主所在的茯苓宗去了信,说在选举第一宗门的时候,这件事再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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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云溪和余飞,在昏迷了几天之后,终于醒了,而此时三人,都穿得是粗布麻衣,他们身上的那些值钱的东西,谭芪全都给了那个商人,一是感谢,二是不想太过特殊,免得被人眼红,在这样的不法之地,人心根本无法预估。

    “妹妹。”谭云溪看着披头散发的谭芪,穿得连他们加下人都不穿的衣服,心疼不已,而此时谭芪还在睡着,毕竟她也确实手受伤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起码要养很久呢。

    然后谭云溪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也是穿着麻布的衣服,还有一股怪味,而他们此时在在一个颠簸得不行的破马车里面,当然要不是谭芪用身上的所有钱财换了,他们连这样的破马车都没有坐。

    “哥哥,你醒了,怎么样了。”谭芪听到唐运行的声音,i连忙问道。

    “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们被人救了,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在大路上躺着,被商队救下了,我就把我们身上值钱的都给商队,让他们给我们找马车,找大夫,你和余飞哥哥都睡了好多天了,我问过商队的人了,咱们还有四天就可以到北倾了。”谭芪很快就把话说完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谭云溪,谭云溪是太过聪慧的人,谭芪不敢说得太慢,就怕到时候谭云溪反应过来了他知道什么破绽。

    “呃,好痛。”余飞醒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跟便秘一样,看得谭芪觉得很奇怪,她明明已经用妖力给余飞疗伤过了,应该不会那么痛才是啊。

    “余飞哥哥,哪里痛。”

    “这衣服隔得我痛。”听到余飞说的这话,谭芪顿时无语了,果然是娇贵的少爷身子,不过是穿了麻布而已,至于说自己的皮肤痛吗。

    本来还担心不已的谭云溪,听到余飞说的这话,顿时一噎,好吧,他也无话可说了。

    想起当初那几个人抓走了他们,明显是不会放走他们的,他们怎么会到了大路上,被人救了呢。

    “我晕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妹妹,你知道吗?”谭云溪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当时的那种情况,要是没有人救下他们肯定是不可能的,但那几个抓他们的人,显然不是善茬,要是他们回去了,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家里人。

    “我看到了,我当时看到了一阵风,吹过去,然后那几个人就变成了粉末,然后我就吓晕了,醒过来,就在商队了。”谭芪的真假参半的话,让谭云溪若有所思,但显然是想不清楚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小老百姓,那些什么妖精鬼怪,他们都不知道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北倾的地界,外来的商队,都是要很严厉的排查,谁让其他的地方,日子过得太苦,然后很多人,看着北倾太平,要来北倾找生活,现在北倾已经接手了很多其他地方人。

    谭芪被谭云溪被抱着,下了马车,余飞这几天也是受了不少的罪,一开始白元芯还以为余飞是大少爷,吃不了苦,才叫唤的,后来才发现还真的不是余飞娇气,而是余飞真的是富家少爷的命,竟然穿粗布麻衣过敏,这还真的没有办法了。

    短短几天,几人已经瘦了一大圈,看着跟难民差不多,排查的人,看到三人,本来并没有在意,知道谭云溪说了自己的身份后,才被人猛然的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