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珐琅自鸣钟的钟摆摇摇晃晃。

    手臂粗的蜡烛照的室内灯火通明。

    阮烟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万岁爷,妾身能说句心里话吗?”

    “你说。”康熙手里摩挲着羊脂玉做成的棋子,薄长的眼皮一掀,一双贵气矜冷的眼睛就倒映着阮烟欲言又止的小脸。

    “妾身劝您不要为难自个儿。”阮烟小心翼翼说道。

    康熙挑了挑眉。

    这番话说的,莫非郭常在棋力非凡?

    这倒是小瞧了郭常在还有这等本事。

    “妾身可是我们家人人皆知的臭棋篓子。”阮烟红着耳根道:“这妾身输了事小,该罚您罚,但就怕气着您。”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康熙反倒越发好奇了。

    “你这臭棋篓子有多臭?”

    阮烟瞪大了眼睛,桃花眼里写满了控诉。

    这话骂谁呢?

    被她这么一瞪,康熙眼里笑意更深了,“可不是你自个儿说自己是臭棋篓子的?”

    阮烟:……

    她说自己是臭棋篓子那是自谦!

    就像别人介绍自己儿子说是犬子,你总不能开口说你家狗儿子吧?

    狗儿子!

    康熙别过头,忍笑忍得很是艰难。

    他都好奇普照是怎么养出这么个闺女来的。

    有那么可乐吗?

    阮烟都困惑万岁爷的笑点是不是太低了。

    “是不是臭棋篓子,下完再说。”康熙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