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原舟回来正看见秋欣然坐在路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你怎么了?”他跟着坐下来,“我听说你早上同二皇子比射箭赢了?”

    听他这样说,秋欣然脸上颓然之色更重,若要问她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非常的后悔。明明想着打一个平局的,怎么就突然没忍住起了这份好胜心。

    “你从哪儿听说的?”秋欣然没精打采地问。

    “一早上都传遍了,就连方才圣上都问起……”

    秋欣然大惊:“什么?圣上都听说了?”

    “问起了,”原舟点点头,又安慰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圣上倒没说什么,夏世子还说二皇子一人射中了靶心,你们二人合力也不过是射中了靶心,最多算是个平手罢了。”

    秋欣然倒料不到上午还像被鬼上了身的人,吃顿饭的功夫竟就正常了回来,忙问:“那圣上怎么说?”

    “圣上大概觉得也有道理,又夸赞了二皇子几句,让几个皇子下午也进山去打些猎物,猎得多的,晚上有赏。”

    秋欣然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听原舟补充道:“不过二皇子叫我来跟你说一声,你们这个比试还没完,下午进山他还要再跟你比一比。”

    秋欣然:“……”

    宣德帝早上已进过山了,下午在行宫休息,许多臣子便也陪着留在了宫中。

    秋欣然下午没等来李晗意,倒是等来了郑元武。他牵着匹马正准备进山去,见她站在马厩外拿不定主意,好心提议可以带她一同去。秋欣然看了眼跟在他后头不远处的李晗如等人,婉拒了这个提议。

    最后跟秋欣然一道进山的是周显已。周显已骑射不佳,再加上为人老实还有点口吃,在学宫常被众人冷落。正好秋欣然自己也是个骑射不佳的,两人一块坐在马上走得晃晃悠悠的,倒是谁也不嫌弃谁。两人默契地信马由缰,在山中各处绕着圈子,只字不提秋猎的事情。

    路上秋欣然问他李晗意有没有因为早上的比试为难他,周显已摇摇头:“二皇子人其实不坏,就是脾气……脾气冲动了点。不过欣然,你好厉害!先前他们在学宫说你一箭射杀了那个绑匪,我还不大相信,今天可算是信了!”

    秋欣然赫然,夏日里行宫遭劫一事她一直没打听后续,如今碰上这个机会,正好同周显已问上几句:“那回的事情后来可查出是谁了吗?”

    “我知道的也不多。”周显已回忆道,“第二天羽林军上山后发现三具尸体,一具尸体在山洞里,一具在树林,还有一具在山崖下。”

    “山崖下?”

    “就是羽林军的那个奸细,”周显已补充道,“他中箭后摔下了山崖,等搜山的侍卫找到他,尸体已是不成样子,勉强才拼出个人样来。其中倒在树林里的是个迖越人,所以推测绑匪应当是冲着夏世子来的,西边如今正打仗,或者是想将他绑走当成人质。”

    学宫中周显已没什么可说话的人,到了秋欣然面前话却多起来,说到激动处连口齿都流利不少:“因为迖越人潜入行宫这件事情,朝中一大批人都受到了牵连,负责宫中安全的近侍统统革职查办。羽林军统领章永被人告发同迖越人暗中勾结,全家下狱。不久章府被抄,果真在府里搜出了密信。这案子拖了许久,不久前章大人在狱中畏罪自尽,这案子才算盖棺定论。”

    秋欣然早前曾在宫中见过这位羽林军统领在校场练兵,印象中是个看上去极严肃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少年郎,应当是他的儿子。那一回正赶上她去宫中送东西,那少年莽莽撞撞地冲出来将她撞倒在地上,起身却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转头就走。后来听说这事叫附近巡逻的羽林军看见传到了章大人耳朵里,回去罚他扎了一下午的马步。

    宫中这样趾高气扬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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