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伊站在沙发边也没说让第五君瑶坐下,只是冷漠地看着她道:“有事要说吗?”

    第五君瑶听到对方并不欢迎自己的话,愣了一下,旋即走上前,抓住万伊的胳膊,神情激动道:“伊伊,我……我们昨晚上……”

    “抱歉,”万伊心头一颤,甩开第五君瑶的手,后退半步,眼帘低垂道,“昨晚上我喝醉了,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下需求。”

    第五君瑶愣在原地,让她心寒的不是万伊甩开她的动作,而是那轻飘飘的一句“谢谢”。

    “不,不是这样的,”第五君瑶望着低头不语的万伊,心中焦急,再次上前,不管不顾地将人揽入怀中,喃喃道,“我们说好的,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不会放手的。我们说好的……”

    万伊眸光中噙着泪,她感受着来自第五君瑶的体温,微微抬手忍住自己想要环住对方腰肢的冲动,继续往上,将那小巧的耳蜗摘下,轻轻附在第五君瑶的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旋即将耳蜗给对方戴好。

    然后她后退半步,离开对方的怀抱,脸上挂着标准的笑道:“你猜,我刚才说什么了?你要是能猜到我说了什么,那我就跟你走。”

    第五君瑶望着明明笑的很灿烂,却有些疲累的万伊,她抿了抿嘴,对方明知道她失聪,还将耳蜗摘掉说话,这让她什么都没听到。

    现在听到万伊的话,有些受伤地望着对方,万伊轻轻摇了摇头道:“既然不知道,那你就走吧——”

    “不,我不走,我……我知道。”第五君瑶慌乱走上一步,拉住万伊的胳膊,“你说——”

    “说什么?”万伊回眸望着她,纵然她的心千疮百孔,不过现在她必须要笑着告别,于是那惯会演戏的脸上呈现出灿烂的笑。

    说什么,第五君瑶不知道,她什么也没有听到,再没有哪一时刻让她如此痛恨自己失聪了,她绞尽脑汁,神情挫败地望着万伊。

    目光望向万伊那水汪汪的眼睛时,心下一横,不管了,赌一把。于是第五君瑶抿了抿唇,缓缓开口:

    “我爱你。”第五君瑶目光定定地望着她,话逐渐变得流利起来,“我知道,你说的是我爱你。万伊,我……我不会说什么深情的话,也不会给人告白,我只想告诉你,我也爱你,很爱,我想要在之后的每一个清晨都能看到你,想要和你牵着手走在春夏秋冬每一季的大街上,想要和你一起面对……”

    万伊依然挂着笑,眯起眼睛,忍住即将喷涌出来的泪,在第五君瑶错愕的目光下摇了摇头道:

    “抱歉,你说错了。”

    “第五君瑶,我说的是——我不再爱你了。”

    说完万伊转过身走向门口,将门打开道:“走好,不送了。”

    第五君瑶呆滞地看着大开的门,听着那不带半点感情起伏的送客声,嘴唇蠕动,想要挽救地说些什么,可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让她鼻头发酸,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她的眼眶红红的,紧绷的神经如同被凌迟处死一般,散落一地,此时竟然有些摇摇欲坠。

    泪目看到的前方是一片模糊,模糊中万伊的身影似乎顿了顿,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从她那边传来,然后万伊果真走了回来。

    第五君瑶神情激动地抓住万伊的手,她知道,她就知道,万伊一定是喜欢她的,一定是这样子的,她所有的挽回都是有意义的。

    然而现实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万伊由着她抓住胳膊,由着她扯入怀中,却没有由着她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