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日,新娘子死在府中后院的恭房里,喜事变丧事。新上任不久的魏镇抚痛失爱妻,悲痛不止,而赵胤身边的第一侍卫谢放因有杀人嫌疑被押入诏狱。

    这一切的事情发生得极快,令人猝不及防。

    寒风过境,一片萧瑟。

    谢放被人从魏府带出来的时候,时雍和乌婵正在街边围观的人群里。

    见状,乌婵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时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底光芒渐暗。

    宾客众多,很快就有人出来,添油加醋地将里面发生的事情传扬了一遍,更有甚者,编出了一个谢放见色起意,在恭房里将新娘奸杀的凶案现场。

    “不可思议!”

    乌婵看时雍微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样子,诧异地拉了拉她。

    “阿时,你怎么看?”

    时雍沉默片刻,侧头,冷声道:“走!”

    人群还在绘声绘色地议论魏府的怪事,二人默默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时雍没有去无乩馆,而是去了城门边的那个茶肆,上二楼找了个雅间坐好,让云度上茶。

    乌婵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吃着瓜子望着窗外的街景,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不一会儿,燕穆过来了。

    乌婵眼睛一亮。

    燕穆朝她二人点点头,撩袍坐下,径直给自己倒满一杯水,往嘴里大口灌下,只见喉结不停滚动。

    等燕穆过那口气,这才满脸佩服地看着时雍。

    “魏州的妻室姓袁,单名一个凤字。袁家是书香门弟,袁小姐的父亲是个落第举子,私塾先生,同住鼓楼西边,也是个大户人家,可是袁家清矜,很少与朝中官员往来,是魏家主母看中姑娘品行,差媒人去说的亲,前后上门三次,袁家方才被打动,同意了这桩婚事……”

    乌婵听燕穆说的话,有些不懂。

    看看他,她又看看时雍。

    “你……阿时?你们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早就怀疑今日魏府会出事?”

    时雍摇头,随口道:“我只是好奇,让燕穆去查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