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喜做新郎!”

    闹洞房是时人难得的乐趣事,但新郎倌是赵胤,长辈下不得手,平辈则是不太敢下手,因此,虽然个个嘴上都说要“闹洞房”,洞房门口和窗外也都挤满了人,但真正敢闹的人却没有。

    满屋子的贺喜声,将大婚仪式推向了高潮。

    窗户和门板被挤得砰砰作响,仿佛随时会有人撞过来。

    时雍小心的维持着表情,脸都快要笑僵了。

    “乏了?”

    一道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传来,不待她出声,男人的手臂就从腰上缠过来,温柔地揽住她,另一只手又轻轻理了理她的领子。

    “小脸都白了。”

    擦那么多粉,当然白了。

    时雍不解其意,对上赵胤的眼睛,刚想摇头,腰上的手便紧了紧。

    她抬头,赵胤的脸突然侧过来,声音落在她的耳边。

    “不想被围观,就顺着我。”

    男人的气息温热又冷漠,时雍一怔,瞥他一眼,连忙点点头。

    “回爷的话,是有些乏了。”

    赵胤捉了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贴了贴。

    “辛苦你了。”

    他们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能落入旁边魏国公夫人的耳朵。

    魏国公夫人看了看赵胤因为爱妻而变得凝重的冷脸,扬起眉笑了,“看看我们的新郎倌,又心疼起新娘子了。”

    赵胤浅浅一笑,站起身来,带出一身的枣子花生。

    “拙荆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尚未康复,万请诸位怜惜。”

    他礼数周全,表情带笑,却是不容商量的语气。

    众人一听,就知道这个洞房闹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