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马扶舟冷笑一声。

    “原来燕穆也知道此事?那你大可问他。”

    时雍看着他步步逼近,声音越来越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他。

    “你不是在哈拉和林吗?怎么对大晏京师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白马扶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这个京城里,到底安排了多少探子?”

    白马扶舟作势欺身,盯住她的眼睛,“我东厂未必比锦衣卫差?”

    时雍哼声,“我知道你们两家不睦,但同为大晏朝廷效力。我劝厂督,多为大晏着想,别成天只知道排除异己搞党争,最后把自己作死。”

    白马扶舟看她平静的样子,“你不信我所言?”

    时雍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声未吭。

    “站住!”

    白马扶舟冷冰冰看着那一道纤细的背影。

    时雍抬手,摆了摆,仍不回头。

    “你给本督站住!”

    没有人理会他,白马扶舟气得又抖了一下马缰绳,在马儿的喷嚏声里,脚下传来撕拉拉的痛。

    他低头看了看脚踝,又踢了那马儿一脚。

    “肏!”

    末了,他不知想到什么,又咬了咬牙。

    “老子不是太监!狗东西,你会来求着我。”

    ……

    时雍把白马扶舟怼了个哑口无言,看他盛怒之下那般无措失色的样子,也算是大开了眼界,心情很是愉快。

    去到定国公府,褚道子和陈岚已经比她早到了。

    二人坐在陈萧和乌婵小院的偏厅里,面前散放着一些医案与药方,背后有小蛮和小果两个丫头在伺候茶水。

    褚道子身子微微躬起,眼皮低垂,不敢正眼看陈岚,声音轻柔低缓,是无比虔诚和恭顺的模样。

    时雍看到这一幕便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