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一张大脸快要被羞耻烧红了,赶紧转移话题,“那郡主帮我想想法子,如今可如何是好?此毒如何得解?”

    他可不想变成一个动不动就发丨情的种丨猪,再有下一次,定国公府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哪怕他是定国公的唯一嫡子,他老爹大概也不会手软,亲自宰了他不可。

    时雍没有正面回答陈萧的问题,而是慢慢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乌婵,轻笑道:

    “我眼下也没有办法帮助少将军。少将军若想祛毒,可以求助这位姑娘……”

    陈萧与乌婵虽有过节,可是,他根本就不了解乌婵的身份,甚至于,这个不关心自己婚事的世子爷,至今也不知道乌婵就是徐婵。

    闻言,他脸上掠过一抹惊讶,望着乌婵道:“原来姑娘竟是岐黄圣手?失敬失敬!”

    乌婵一怔,无言以对。

    时雍上次给了她一个小瓷瓶当嫁妆,告诉过他对陈萧有用,可是这药她也没有带上山来呀?

    叫她怎么回答?

    陈萧看她不吭声,想到以前的过节,尴尬地笑了笑,“陈某以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与陈某计较……”

    乌婵沉默片刻,看了时雍一眼,轻嗯一声,“回头给少将军解药。”

    陈萧听到她居然有解药,内心不免泛起几分惊疑。

    此女的医术造诣竟在孙老的传人之上?

    这时,时雍行针已毕,陈萧仿佛卸去了千斤重担一般,整个人舒畅了许多,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他撑着钢刀想要站起来,这才想到还抱着他一动不动的大黑,低笑一声。

    “谢了,黑兄弟!”

    陈萧说着,就想摸大黑的狗头。

    哪料,刚才还对他“温柔似水”的狗子嫌弃地偏开头,飞快松开他,舔舔嘴巴闪到一边,在时雍腿边乖乖地坐下,一副严肃的样子望着他。

    陈萧哭笑不得。

    很显然,大黑把他当成病人才会那般待他。

    要碰它的狗头,是碰不得的。

    “少将军,行针祛毒可解一时之急,却无法根除毒源,为了少将军的安危,还是先随我去玉堂庵中歇息片刻,等我再为少将军仔细查脉,病情稳定下来后,再让人带少将军下山为妙。”

    陈萧闻言,不好意思地道:“我堂堂男人,独自上得山,也独自下得山。郡主担心的是旁人的安危吧。”

    他一发作起来,倒霉的不就是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