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帐里恢复了平静,时雍也松了口气。

    不论巴图怎么想,来桑闹的这一出,已是人尽皆知,巴图再不要脸,也不好真对她做出什么有损天家颜面的事情来吧?

    巴图眉头一皱,“你在笑什么?”

    笑?她有笑吗?

    时雍眉梢轻扬,敛住脸上的表情。

    “回大汗的话,我没笑。”

    巴图冷笑:“你很聪明。”

    时雍低下头,“我不懂大汗的意思。”

    巴图道:“孤这儿子,头脑简单,鲁莽轻率,极易为人利用,但他自幼生长在他母亲身边,对人防备心重。你能讨得他喜欢,极为不易。”

    讨他喜欢?

    时雍想到来桑那张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脸,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但她没有必要拆穿这一点。

    “大汗过奖了。”

    时雍说罢,看巴图轻轻摇头,手在太阳穴轻摁,似乎是舒服了些,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立马走到他的跟前,拱手垂目道:

    “不知大汗打算如何处置我?”

    针灸后,巴图确实头清目明不少,闻言皱了皱眉,一脸阴沉地看着她,时雍看不出来他的心理变化,这个等待的时间如同宣判,慢得仿佛有一个世纪,方才听他道:

    “回二皇子帐里去吧。待他伤愈,孤饶你一命。”

    说的是饶她一命,

    没说会不会放她离开。

    时雍心里知道,巴图这是两口话,事后到底要如何处置,还是凭他一人之言。

    不过,巴图目前不想杀她,就有机会。

    在侍卫的带领下离开大帐时,时雍心里默默感谢了宋阿拾和她谜一样的针灸技术。并且默默下定决心,还得勤学苦练,把保命技能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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