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内心深处在期待着什麽?可是在这里偶遇到上官的机率有多大?我在内心朝笑着自己。就算真的遇到了,她愿意跟我说话的机率又有多大?

    同时满足两个条件的机率是否又更微乎其微了?

    我的理智很清楚。

    即使清楚,我的脚还是擅自动了起来,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我提醒着自己不准抱着期望,别被无谓的期待伤害。

    我一遍又一遍在心中重复,直到我跨过矮栅栏,看见坐在破土而出的粗壮树根上、低着头的熟悉身影。

    心中的警告静了下来,我就好像在接近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动物似地放轻动作小心地靠近她。

    但我预想如果在对方未察觉的情况下靠得太近反而会造成反效果,便在不远处止步,试探X地叫:「……上官?」

    听见我的声音她略带惊愕地抬起头──那个人果然就是上官。

    然而给我一百次机会我都不会猜到,与我对上视线的是一双发红的眼眶与挂在脸颊上的两行水痕。

    「……?!」我被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所有方才对於机率的预测都变成粪土,谁也不可能料到最後竟是以天下红雨级别的机率撞见上官哭泣。

    我的两只手顿时变得多余,安放在哪里都不自在,两只腿也不肯迈步走过去。

    我慌张地左看右看,想着也许能找出让上官变成这样的外在缘由。可是附近什麽也没有,而且安静得很。

    「你……」我丧失的语言能力尚未完全找回来,上官就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泪痕,我以为她会接着起身离开,但她只是不发一语地低着头坐在那。

    不管是什麽原因让她难过,我只觉得她此时看起来好脆弱,与她平时对凡事不屑一顾的态度截然不同,让我的x口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不见了。」好久没听见的声音带着鼻音传来,「牠们Si掉了。」

    我一下子便懂了她没头没尾的话,我再次朝周围扫视了一眼。难怪我会觉得异常安静,流浪狗的身影一只都看不到了。

    「Si掉了?」这个消息让我的心凉了一半,担心地看着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上官的手环抱住膝盖,一直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那你怎麽知道牠们Si掉了?」

    「上次的伯伯告诉我的。」

    上次那个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