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训丨您没有必要轻身犯险的……”

    追上的年轻虞侯,正色沉声道。

    “索敌追亡这种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上下有秩,各分其责,才是长效之道……”

    “身为军中总教导官,若是不能身先士卒在前……”

    一身鱼鳞铠被沾染成红色的韩良臣,摆摆手毫不犹豫的道

    “那还有什么样范意义……”

    然后他将信手割下的人头,丢给这名随行虞侯,

    “让人来分辨一下,是不是正主儿……”

    虽然还有语言不通等种种问题,但是当我们在长矛和盾牌的防护下,将那些小炮抵近,对着山丘上,不紧不慢的轰死了上百人后,这些负隅顽抗的困兽之敌,就发生了分化和内乱,几十颗头颅被砍下来,连同成捆收缴的兵器、旗帜,送到我的面前。

    这些北朝边军的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只是他们在错误的地方,选错了对手而已。不过我得到的消息,却不是那么乐观的,这些不过只是前锋而已。

    半天后,韩良臣带去截击的教导队也回来了,还带回来那位逃走敌将的首级,给那些俘虏辨认确定,是北朝的拓揭中郎将兼押藩都知董虎庭。

    北朝的实职中郎将兼边军大将,差不多等同于南朝延边的统制官,这一个首级,应该可以换到不少好东西把。

    只可惜对方手上也很有些本事,差点就让他逃脱了,因此最终还是没能,不然活捉回来的话这份功劳就更大,要知道同样规格的北朝将领,就算是开战以来也没能俘获几个。

    紧接着,燕九儿所带领的另一路捉生队,也有所回报,他们找到了敌军后队的辎重,从溃亡回来的士兵口中,听到前师尽数覆灭之后,剩下的那些辎重兵员,几乎是人人自危在原地踌躇不前。

    见到赶上来的二十几骑捉生队之后,马上一哄而散,连带一点焚毁和破坏措施都没有,就这么完好无缺的丢给了我们。

    这可是一大笔收获啊,按照其中找到的簿册,其中各色兵甲钱粮军淄,据说是供给八千人马二十天足份用度来配给,还有额外装载用来犒赏士卒的银绢,以及沿途收刮和劫掠来的资财。

    但是,其中最有价值的,却不是他们所押运的物资,而是那些负责运载的畜力。因为是远程行军调集的需要,没有一只其他驴骡之类的大牲口,却是清一色的马匹来承当,而且大多数是那种塞北边军使用的标准军马。

    先行回归的捉生队,一人额外带了两匹回来,就在营地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就算是韩良臣见了,也不免要两眼放光,赞叹不已,更别说那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的军将们。

    这可是毛色油光,身绒厚重,体态健美的北地健马,虽然不是什么边地名种,而是混血居多的草原马,但不是我们使用的大多数,南方那种相对矮小粗壮,以耐力和负重见长的山地马,所可以比拟的。

    从个头上说,连我胯下那只精挑细选出来的坐骑“灰熊猫五世”,也有些相形见绌了。

    因此牵出来对照后,灰熊猫几乎是屁颠颠的马上凑过去,打着响鼻舔着大舌头,呼哧呼哧有声的围着臀后打转,做出各种讨好之状,让人忍梭不禁。

    因为是行军的需要,因而这批军马是按照游牧迁徙的标准,大多数是选用了性子相对驯肝温和的母马,搭配少量健壮的公马,来确保它们不会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