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双拳难敌四手,饶是萧皎未曾放弃过弓马骑射打熬身体,亦非数个精壮汉子的对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衣汉子瞿能嘬一口手背上滋滋冒血的伤口,转头吐出嘴里的污血,唤人,“大牛。”

    “能哥。”

    “把那药给我。”

    瞿能重重tian舐几口手背,随意撒了一层薄薄的药粉,脸色黑沉难看。娘的,这小子匕首有异,伤口不似寻常,血流不止。

    咔咔卸了萧皎手腕,两个黑衣男子反手箍着萧皎臂膀下压,强迫他跪了下来。

    瞿能蹲下身子,一把抓起萧皎头顶长发,另一只手冷冷拍上他的面颊,气势十足,“你小子真是本事啊!这跑出来让我们哥几个又平白辛苦一遭。”

    因不能伤了买主要的人,方才擒人便十分束手束脚,现在也只能收着力气教训一回,但自己人吃了亏,他们是不可能就这样轻轻松松放过这不听话还伤了兄弟的小白脸的。

    包围圈中一个壮实的黑衣人早已三两下剥开了自己怀里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木盒子递给瞿能,盒子里隐约露出一枚拇指大小黑漆漆的丸药。

    伸出两指捏起萧皎下颔,瞿能粗鲁地往下一按,对着萧皎愤恨的目光露出微微一笑,调子异常的柔滑,不带一点先前的粗沉,“呵,兄弟几个好着照顾不要,那就提前尝尝将来要过得日子吧,想来你一定欢喜的不得了,将来还要多多感谢我呢!”

    背后牢牢铁臂此时也蓦地一丢,终于松开了束缚,任由萧皎脸面贴地咳得撕心裂肺。

    “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水声四溅中洛河中冒出半个黑糊糊的头颅,“天还没黑呢!朗朗乾坤,鬼鬼祟祟,人多欺负人少——这天化日之下欺压良民百姓,你们眼里未免也太没有王法了吧?”

    “臭小子,拿人钱财,与人办事不懂吗?王法也管不着合法买卖!”瞿能头也未回,言语汹汹。

    手下兄弟不用他叫喊,都默契地围将上去,团成一团。

    “你——离,开——找咳咳快……走——咳咳咳……”

    萧皎喉似火烧,竭力呼喊。这是大雍的百姓,是父皇的子民,将来也是他的子民,君父救万民于水火,他不能害了他,若是他聪敏,回去后赶紧向京兆尹报案,让父皇知晓他的去向便好。

    水中人shi发披肩,却未听劝,仍伫立在那方水中,“好,抛开王法不谈。不知你们眼中还有没有一点点是非观念?难道为了一点子银子便要助纣为虐,欺压良shan?”何况面前这还是一女子。

    “少废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小子,撞了道上的规矩,将来在阎王殿前,可不要怪我们兄弟狠心得罪!”瞿能狠话未半,身形已经如饿虎扑狼扑了上去。

    这毛头小子撞上枪口,正好拿来让兄弟们泄泄火,大家伙也不必畏手畏脚,不敢使力了。

    “好呀。但使尔等尽力,不教诸位殿前后悔。”

    -------------------------------------

    穿越‘一线牵’,连片的红光更显暗沉,赵栎泷加快游速,准备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