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天子肯定也可以将其他任何学派打压成鲁儒第二。

    一时间,许多人都明白了,当今天子为何要邀请鲁儒来石渠阁了。

    这不是天子心软了。

    恰恰相反。

    这是对鲁儒一系最大的折磨和羞辱!

    同时,还是杀鸡骇猴,拿着鲁儒,震慑群雄:谁不听话,鲁儒第二就是你!

    诸子百家,都有些心有戚戚然。

    兔死狐悲,如此而已。

    刘彻却是坐在御榻上,半闭着眼睛,透过琉珠,望着全场。

    他很清楚,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三个集团,将要正面相撞。

    他们产生的火花,很可能一千年后,还能见到。

    台面上,王臧的演讲也到了尾声。

    他几乎是掩着面,惭愧不已的走下演讲台。

    太失败了!

    也太丢人了!

    王臧很清楚,今天之后,鲁儒就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而有失败者,自然就有胜利者。

    就像自然界一样,一个庞然大物的倒下,一个物种的衰亡,肯定会给其他人带来好处。

    鲁儒的倒下,受益最大的,莫过于思孟学派,以及脱胎于思孟学派的重民学派。

    在王臧之后,登台的就是来自思孟学派的林荀。

    有关此人的信息和情报,早已经在刘彻手里了。

    “林荀,睢阳人,师承睢阳张生,授《孟子》,元德二年来京考举,未果,还乡立学,初以私塾,数年之间,发展至弟子千余人,高徒数十,乃思孟学派中坚,元德五年,钦赐六百石《孟子》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