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婴鶊如同疯了一般,真真叫苦不迭:“它们这是要救回同伴吗?”

    孟谈异道:“不好说,要不放了那只鸟试试?”

    但没有澹台成德同意,大家虽心里都这么想却不敢这么做。

    “前面有个山洞,先进去再说。”那是在上山时就看到了,澹台成德记得方向,带着大家钻了进去。

    洞口很小,勉强一个瘦子可以爬进去,胖子估计都难更别说婴鶊这种大鸟了。

    澹台成德将手中的婴鶊翅膀一夹,提着它滚了进去,接着是孟谈异和止境,最后是真真。

    外头的婴鶊暂时进不来,一个个伸直了脑袋张大翅膀往里冲,澹台成德将手中的婴鶊交给止境,自己提着马刀对着最里头那只梗着脖子的大鸟来了一刀,瞬间鲜血四溅,那鸟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唤一声,只剩浑身抽搐。

    他仰卧着抬起一脚就将那具鸟尸踢了出去,外头一下子安静了。

    真真后怕道:“它们不会真要报仇了吧?”

    澹台成德道:“怕什么,来一只就杀一只来两只就杀一双。”

    这时止境叫道:“殿下,这只也安静了。”

    他手中的婴鶊本也在拼命挣扎,现在见死了同伴,垂头丧气地拉怂着脑袋。

    澹台成德小心地爬出洞口发现所有的婴鶊竟走得一只不剩,只留下那具被分尸的大鸟。被遮蔽的月亮也显出光辉来,山谷又恢复了静谧。

    确认安全后大家才陆续爬出山洞。澹台成德拍了拍止境手中的婴鶊道:“现在没鸟能救你了。你若不好好听话就是这下场。”

    那婴鶊听了这话竟流下泪来,止境将它丢入笼子里,它缩在一角也不再叫唤,颇为可怜。

    大家刚才嘘了口气,真真忽然惊呼:“殿下,你的手臂!”

    她被婴鶊袭击过,深知这些大鸟啄人时的凶残。

    “不碍事。”他说得轻描淡写。

    他穿着黑色蟒纹的玄衣,紧腰窄袖本是看不出伤的,但真真却心细地发现他左臂衣袖下垂,甚至像是被什么东西拉着,山风吹来,只有这只衣袖纹丝不动,像是贴在身上。

    清新的空气下大家都闻到了血腥味,这次不是那只死掉的大鸟。

    “你们看着孤做什么,孤说了没事。”

    他抬脚要走,被一瘸一拐的孟谈异拦住。

    “你若不想失血过多死在半路上,就听我的。”说完就扣住他的左臂,顺着裂口撕开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