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我没有讨厌你。”

    却突然想起昨晚靠在门边的那个吻,脸顿时红了一些,加了一句:“我们是朋友。”

    “不,”他笑了笑,很笃定,“除了夫妻,我们什么都不是。”

    我抬头看着他,内心咆哮得声嘶力竭,面上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上次他们说你们藏人很介意三妻四妾的事情,是因为这个吗?”他靠近我,声音压得略微有点低,听起来很暧昧,“所以你不坐宁儿坐过的垫子,不当兰儿的替身?”

    我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十三弟迟早也要红粉满堂,”他说道,“你介意这个的话,大可不必。”

    我又往后退了一步,只见他脸色突变,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一脚已踏空,他离我很近,在我即将第二次跌入这座池子之前一把抓住了我,我半只脚担在池边的小石子儿上,慌地脸都白了。

    他没急着拉我上去,反而问道:“回答我,我就拉你上来。”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逼我开口,若不是我自己跌下来的话,我都要以为他是故意让我悬在这儿的了。

    “我介意什么,重要吗?”我反问他。

    他想了想,眯起的眼睛审视着我的神色,像是要把我看透。

    “你娶我只是为了迎合你的皇阿玛,所以我介意什么,我想的是什么,我愿不愿意什么的,在你那儿重要吗?”

    他赞同地点点头,想了想却狡黠一笑:“但我还是喜欢抱着一个从头到脚都想着我的女人睡。”

    我顿时头皮发麻,被他抓住的手心腻的我浑身不适,此时此刻的我反倒宁愿他松手,跌入这冰冻三尺的池底算了。

    “你怎么会是这样的……”我忍不住说道,他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个谦谦君子,从意气风发的骑马少年到稳如泰山的哥哥,他在我眼中有几百种样子,却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他猛然收力,将我拽得直接跌入他怀里:“你和十三弟纠缠不清,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我了?”

    我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他用手桎梏得我无法动弹,低下头来掐着我的下巴,“这样说吧,你和他睡没睡,我并不介意。”

    “我……”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但是,”他手上用了些力,眼眸也暗了下去:“以后,别让我再知道你在半月楼过夜,否则的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松了手,我往后退了两步,凝视着眼前似乎被魔鬼占据了身体的四贝勒,一瞬间相信了上次让我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人,就是他无疑。

    难怪钱晋锡会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