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半点都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烤串很好吃,顺手开了罐冰啤,想起老沈曾经带着她撸串,说“女孩子最好不要喝酒,但是也不能不会喝酒,省得出门在外吃亏”,一时有些伤感。

    再然后……就没印象了。

    沈心扭啊扭,终于把被子给扭松了。

    她坐起来,臀部挨着实木床沿时突然“嘶”了声,赶紧往里挪了挪位置,皱眉嘀咕道:“我这是摔了几个屁股墩啊?这么痛……”

    秦一鹤听到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昨天一整晚,用鸡飞狗跳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原本他唱完《摇篮曲》已经打算走了,哪想沈心却突然又醒了过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儿,竟一下从床上跃到了他的背上,满不高兴说:“你别以为随便乱唱一首歌就能糊弄我,我可聪明了!”

    秦一鹤被她勒的难受,但是说又说不通,甩又甩不掉,只好背过手去将人托起来。

    沈心被这么一颠弄,一时倒忘记了唱歌的事,攀着他的肩膀手舞足蹈,喊道:“驾,爸爸马儿驾驾!”

    秦一鹤烦不胜烦,直接将人甩进柔软的大床里,伸手把对方那双一点都不安分的手按在头顶,警告道:“沈心,看清楚了,我既不是你爸,也不是马,你再耍酒疯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沈心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无辜地眨了眨眼,道:“我没有呀~”

    秦一鹤却忽然身形一滞,他低头看向自己腰间不知什么时候盘上来的双腿,脸都黑了,皱眉命令:“把腿放下去!”

    沈心蓦地狡黠一笑,借着腿部拧动时的力气,趁秦一鹤走神翻身将他反压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说:“就不放。”

    两人交锋间,身体不可避免的碰撞摩擦。

    秦一鹤眼底冒火,他双手掐住沈心的腰往旁边一扔,死死压住她的腿和手,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所以这才是你的计划吗?”

    “你抓痛我了……”沈心呼痛挣扎。

    秦一鹤下意识松了劲。

    沈心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我只是想让你唱《宝贝》而已啊……”

    秦一鹤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松开沈心,往床头一靠,没好气道:“我不会,想听自己唱。”

    沈心盘腿坐起来,“那我教你。”

    秦一鹤忙了一天已经累了,第二天还要去参加秦氏新落成的商业广场的剪彩仪式,现在只想把人糊弄完就回房去睡觉。

    可惜喝醉的沈心比豆豆难应付一百倍,她教完还是不满意,又开始了自己的个人卧室演唱会,秦一鹤作为现场唯一的观众决不能走,想要离开就会遭受各种牛皮糖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