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打开箱子,拆开压缩袋,抱着羽绒棉被仰躺在床上。

    先前她靠着车窗忍着颠簸都能睡着,此刻她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

    说来真是奇幻。

    孟养是刘稚的高中同学,高一下学期转来堰城,高二下学期转回首都。

    她和刘稚当过一段时间同桌,相处融洽。

    孟养比起刘稚,性格更纯善些。她对刘稚一直有朦朦胧胧的好感,经常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喜欢。

    刘稚亦是。

    她们之间一直保持着种微妙的关系。

    刘稚享受这种隐约朦胧的暧.昧氛围,但又没有胆量再向前迈步。

    这个平衡最终被孟养打破。

    结果也可想而知。

    刘稚本以为这辈子见不到孟养了,没想到世界居然这么小。

    早知道室友是孟养,刘稚宁愿回职工宿舍挨骂。

    眼下,不出意外的话,她和孟养两个人将长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刘稚盯着天花板,长长地叹息。

    她阖眼数羊,数着数着眼前的白羊就变成了白绒线帽白羽绒服的孟养。

    慢慢的,孟养变成了高中时的模样,笑盈盈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却含着泪花。

    刘稚浑浑噩噩地躺了好久,终于睡着了。

    ……

    孟养下班回来,刘稚还在昏睡。

    她将准备好的食材细心处理了下,熬了一锅羊芪糯枣粥。

    羊肉、黄芪、干姜、红枣、糯米,出于职业习惯,孟养一样都计算了分量。

    孟养在楼道口吹了将近一小时的风,爪子都没刘稚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