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稚每次感冒都有相同的前兆,先喉痛再咳嗽,最后鼻塞头痛。

    这次顺序有点奇怪,刘稚先头痛后咳嗽,最后喉痛。

    值班期间刘稚怕影响工作,没敢碰任何药。

    下了班,刘稚到药店买消炎药,走在路上,就着最后一点柴陈煎吞了下去。

    药片是苦的,柴陈煎也是苦的,苦上加苦,刘稚的味蕾受到了深度刺激,头脑也清醒了很多。

    到了家,刘稚蹬掉鞋子,倒了杯水坐在餐桌边喝完。

    苦味终于被冲淡了。

    刘稚到洗碗池冲杯子。孟养昨天送餐的那套器具还堆在台子上,刘稚拉下布袋看了眼里边的碗筷。

    这套用具瞧着就像新的——袋子没褶皱,塑料餐具盒没有任何划痕。

    刘稚思忖片刻,将袋子拉好拎到餐桌上。

    十点半,闹铃响了。

    刘稚到盥洗室冲了把脸,开始给孟养做午餐。

    冰箱里食材齐全,刘稚挑了几样处理简单的,做了两道小炒。

    汤还是紫菜蛋花汤,刘稚煮完尝了一口,往锅里加了些盐。

    孟养做菜哪里都好,就是偶尔把握不住盐度。昨天的蛋花汤喝着就跟鲜味白开似的。

    刘稚加完盐尝了口,满意了。

    她用孟养给她送餐的那套器具装好饭菜,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路口有家西饼店,刘稚犹豫了一下,最终走进去,买了一块小蛋糕。

    孟养从门诊部出来,视线落在了等候区的黑衣人身上。

    她不可置信地眨了几下眼睛,探着脑袋走近。

    “过来。”刘稚朝孟养招手,手心向内。

    这声音极具蛊惑性,孟养脑子还没做出反映,步子已经迈出去了。

    “你怎么会来?”孟养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