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睡很容易造成血液循环不畅,孟养睡了不到半小时就醒了。

    醒来时她半个脑袋枕在刘稚的小臂上,额角出了汗,手脚也发了麻。

    刘稚右手撑着额头,圆珠笔落在一边,看样子也睡着了。

    孟养趴回自己的胳膊,看着刘稚,用目光描摹她的容颜。

    困倦笼在刘稚的眉心,记忆与现实重叠,孟养思绪飘飞的很远。

    刘稚睁眼,对上了她的视线。

    孟养默默别过脑袋继续趴着装死。

    刘稚继续握笔统计。

    孟养热得受不了了,直起身脱掉了外套,绕着墙走了两圈,缓解腿脚的酸麻。

    “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刘稚问。

    “这会儿几点?”

    “快两点了。”

    孟养觉得自已经待不下去了,她偶尔也值班,但从来没有二十四小时待在医院过。别说一年了,就这么连续过一个礼拜她都能抓狂。

    她给刘稚泡了条咖啡,尽量让自己保持运动状态。

    刘稚三四点这边又去做了台急诊手术,回来时已经将近六点了。

    彼时孟养把椅子拉到墙角处,靠着墙壁,边打瞌睡边追剧。

    电视剧播到高潮部分,背景音乐无比激昂。即便孟养塞着耳机,音量调的很大,眼皮还是黏的快睁不开了。

    开门声吵醒了她。

    春冬之交,长夜漫漫。孟养探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还是黑的。

    “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刘稚说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啜了一口。

    “我想回家。”孟养身心俱疲,“我们科夜班还好,不需要走动的这么频繁。”

    “你这个我真的熬不住。”孟养揉了揉眉心。

    刘稚边喝咖啡边听孟养讲话,半杯冷咖啡一会功夫就全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