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天牢救人一事还是我同禹中来,你们届时躲在暗处帮衬我们逃脱便可,至于迷药此类,我们手头现下并无,此刻去搞不知可会引来他人怀疑,若是无事,还麻烦你们帮我弄一些来。

    外头士兵对我仍在抓捕,我不宜外出露面,恐惹来麻烦,还麻烦你们调派分配,查一查何时天牢那头守卫较为松懈,城中士兵巡视较少,我们行事便利。”

    赵鹤轩一下说了不少,隐卫们听赵鹤轩要只同禹中二人去闯天牢救人便想来劝,但其紧接着开口请他们帮忙做事,都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一时不知先来应下还是先来探讨闯天牢救人一事。

    “赵公子放心,我等在外探查,一只在观察记录天牢那边士兵情况,城中巡逻的士兵也在留意,一定能寻找到他们松懈的时机,迷药此类待我们等下去调配人手试试搞些来。

    不过,赵公子所说只同禹中二人去闯天牢,此番实在冒险,天牢那头人手本就众多,我们多一个人便多一分胜算,赵公子心思我等也明白,可只赵公子二人前去,属实说不过去。”

    赵鹤轩看着几个隐卫不太好意思的面目,抬手止住,让他们不必多说,目光很是坚定。

    “这几日我自再想些法子,能将我父亲救出还能让我们平安逃脱的,你们不必多说。”

    话音刚落,禹中一脸高兴的带着一身尘土回来,开口便是这破庙院里的那口井他修好了,已有井水,这下不用再去他人院儿里偷水来喝啦!

    话题一下被带跑偏,赵鹤轩单手撑地一下站起,对禹中称赞做的好,去翻包裹中银两,让禹中简单收拾下,去集市上买些铜盆木桶,水壶此类回来,住上可以简陋,但吃喝上却是不行,水系命,民以食为天。

    赵鹤轩抬手拍上隐卫肩膀,脸上轻松让他们放心,破庙这边他们来置办收拾一些,以后他们只管带些吃食回来便好,茶水此类他同禹中皆能安排上,来到晖顒寻父搞得像野外生存一样。

    赵鹤轩持家的本事也还可以,不敢出去留守破庙,这收拾的事宜基本全是他来做,有水更便利了一些,破庙的外观没办法,但里头他都给收拾的干净整洁,过程也算艰难,躲在庙后生火烧水,恐烟尘引来士兵,拿着自制蒲扇好一阵儿扇,将烟尘扇开,烧个水都累够呛。

    可算泡上了点儿茶水喝进肚,就着热水梳洗了一番,盘腿坐去干草之上吃着隐卫们带回的简单晚饭,来了通城后这都能算是美好时刻,但将父亲救回龄鸢团聚还是更加美好些,所以还是快些将人救回比较实际。

    破庙那微弱火光熄灭,银光辉洒进来,映在赵鹤轩半边儿俊俏面孔上,看其大睁双眼,半点儿睡意都无,回味着隐卫回来所说天牢士兵交接的时间,与他们所说通城内巡逻的士兵时间线相重叠,又添上他们巡逻的路线,轻轻翻身从包裹中掏出纸笔计算安排。

    如此半饷,又写又画了许多,可算是将纸笔收起翻身躺下,双眼依旧大睁盯着破烂窗户外那越发圆的月亮。

    今儿个还听隐卫们说了,中秋将近,城中百姓们已在准备中秋了,中秋那日,这些晖顒士兵们会不会更为放松些呢?

    眼看中秋了,他还未将父亲救回,同雯奚也还是分隔两地,寄不出书信先收不到来信,龄鸢那头又都是何情况也不知,明明中秋合家团圆之际,虽然他们家已多年未过中秋了,从何时开始的?母亲去世之时,还是长兄去世之时。

    紧盯星空的那双眼迟迟不能闭上,那星空下,长街之上,亦有多双眼睛明亮睁着。

    本应在皇宫中的微生阖,不知为何此刻出现在宫外,从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上下来,身着深褐色的普通衣袍,都能同夜色混在一处。

    随着士兵迈入了一官员府上的后门儿,专挑着无人的地方走,于廊下拐来拐去,最后抬眼见了仍透着微弱光亮的书房,书房内的人坐于椅上刚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中书册,起身准备去睡觉,房门便被敲响。

    深夜有人来访让这官员瞬间疑惑,皱着眉头一边去开门一边沉声来问何人,结果一开门一个皇上,倒抽一口气就要往地下跪,差点给他心脏病吓出来。

    微生阖微微一笑抬手来扶,又听这官员瞧着身上就寝的衣裳觉得不妥,连连请罪念叨他不知皇上前来,仪容不整,还请皇上见谅。

    微生阖脸上笑容更大些,跨进房内请这官员不必在意,自然坐去椅上,身后士兵自觉退下将房门关上,留微生阖同这官员在房内。

    微生阖和蔼的请躬身站着的官员也来坐,不必拘谨,坐下说话,这官员哪敢,分明适宜的温度,汗都冒下来了,定在原地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