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城令想来不日便会解除,不会影响过深,更是皇上下令与公主无关,公主不必在意。”

    说了一通也不见鲜于斐恢复,还是邵和洛棋比较有用,不算大的手掌扶上鲜于斐肩膀轻拍着。

    方氏姐妹驾车静听,挥鞭抽马,加快了速度,蔡雯奚奔去皇帝所在的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眼前殿门紧闭,把守侍卫瞧见来人立马侧出一步横在蔡雯奚眼前。

    “灵厉郡主,皇上正与官员们议事,还请郡主稍等片刻。”

    素白身影停下,按理该带着一股热浪走来,扑来侍卫脸上的却是丝丝寒气,侍卫垂目盯着蔡雯奚染上尘土的裙摆,蔡雯奚直视前方盯着这高耸殿门,身子板正端手站着,半点儿没有要等的意思。

    “灵厉前来献计,情势紧急,求见皇上。”

    张嘴对着殿门高呼,将眼前侍卫吓了一跳,立刻抬眼来看蔡雯奚,惊恐问着郡主这是做什么!皇上正与官员们议事!眸光颤动分明紧张。

    话落,却听着身后殿门被拉开,蔡雯奚侧过身前侍卫,大步迈入,扬着下巴,冷眼扫过殿内排排站的官员们,无视他们看过来的怀疑轻蔑眼神,看向上首皇帝,这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脸色不大好,也不是初见时那般和蔼了。

    “灵厉郡主,你这话可叫朕吃了一惊,先不说何计,女子干政,郡主莫不是忘了,你乃龄鸢人,而这里,可是腐氾。”

    官员们盯着蔡雯奚的目光也跟着变了变,满满怀疑,这女人要搞什么把戏几个字都写在脸上。

    蔡雯奚神色不变,分明淡然却又十分坚定。

    “皇上此言差异,腐氾与龄鸢已缔结不站之约,既交好,为友国,友人有难,如何不帮,更不提灵厉现下尚处腐氾,若腐氾不能安定,灵厉也要遭受波及,至于女子干政,灵厉不过大胆献上一计,担不起干政这样大的帽子。

    蔡雯奚说的不错,皇上与官员们都稍缓和了面目。

    殿内一时静着,前排一大臣双手捧肚扭身来看她,高昂下巴,一身的傲气,想来是个高官,眼中怀疑轻视不散,开口来问蔡雯奚,她能有何计策?语气也难听。

    蔡雯奚瞧都未瞧他一眼,她可犯不上同这样的人置气,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灵厉听闻,矛交举兵造反,行奇袭,势如破竹,已拿下了两座城池,而皇上派去对抗的大军乃仓促集结,现下不过堪堪防守,灵厉有一计,矛交准备如此充足,分明早起叛乱之心,现下不过随便寻个由头举兵造反。

    即是奇袭,皇上为何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与矛交大军对抗的士兵便继续将他们拖着,皇上再行派遣一批暗兵由善偷袭者带领,侧潜偷袭,烧粮草,撸敌首,反正矛交不义在先,皇上如何惩治叛乱之人都不为过。

    一纸诏书将矛交乱臣贼子之心布高天下,矛交到底为腐氾内一部落,泱泱腐氾尽在皇上之手,又有何惧。”

    娇弱女子冰冷吐出这般算得上阴毒的计策,让殿内众人稍心惊,其实蔡雯奚来之前便有官员提出此计,但是因着不光明磊落,叫皇上摇头否了。

    现在蔡雯奚又来提起,皇上浓眉一皱,不禁好好来思索一番。

    对着蔡雯奚开口问她计策的官员将身子扭了回去,挑眉小声嘀咕,堂堂郡主,手段却是阴狠毒辣,可见龄鸢人心。

    也是让人奇怪,蔡雯奚是得罪他了怎么着,话前话后都要听他一番酸话,一遍便罢,二遍可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