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吴瞪了眼妻子,“老家伙,胡说什么?你没哭啊?”

    苏茗偷笑。

    吴婶又说,“想吃什么?晚上咱们回去好好庆祝庆祝。”

    老吴再泼冷水,“结果还没出来呢,你急个甚?”

    “好好,只有我急,小姐和姑娘们辛苦这么长时间了,是好是赖晚上都该庆祝一番。”

    苏茗笑道:“吴婶说的对,买两只烧鸭子,再买两条鱼,其他的您看着办吧。”

    她并没有主动问起刚才那个男子,尽管她很好奇。那男子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像是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似的。

    她和二人一起站着看余下表演。

    果然,老吴先熬不住了。

    “小姐,咳。”

    “您有事要对我说?直说无妨。”

    “小姐啊,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听吴叔一句劝,咱可不能走回头路啊。”

    啊?

    苏茗没做声,老吴便以为她心里还难受,就劝道:“老爷和夫人生前总是说常家人如何如何好,和这样的人家定了亲,小姐这辈子就有了保证。可这话还在耳边,老爷夫人一出事,常家就马上把亲事给退了,连等丧事办好了再说都等不及,像避瘟疫似的。小姐啊,你和那常春林这辈子便是有缘无份了,他人品再好,也架不住有一对那样的父母。”

    老吴心里没法不恨,老爷夫人和他的儿子一同过世,苏家只剩下一个孤女,那时候若是常家能念着旧情庇护一二,小姐何至于年纪轻轻走投无路,选择了经营苏家仅剩的得月楼?

    选择经营得月楼这件事在苏茗来看,其实原主若是卖了得月楼也是一条古代女子不错的出路,拿着大笔银子,身边又有忠仆,不难找个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大概是小女孩的自尊心受挫,非要做些什么证明给世人看看,没准儿心里还幻想着将来怎么把常家踩在脚下……

    无论无何,她当初的选择都便宜了现在的苏茗。

    “小姐虽然过了最好的成婚年龄,但是再着急也不要再找那姓常的,没一个好东西!”

    吴叔义愤填膺的,苏茗心中酸软,“放心吧,我肯定不找姓常的。”

    而且我也不急。

    二十二岁在这个年代来说的确是大龄女子了,但在苏茗看来,这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十□□稍嫌稚嫩,年纪再大则容易折腾不起来,这个岁数刚好。

    不管原主和姓常的有何过往,他于自己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男人这东西,碰到了合适的就收一个,碰不到也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