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江湖中就以刀剑斧鞭类的短兵器为主,这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这些兵器小巧玲珑,便于携带,这也就是养成了是以江湖上的功夫多数是以小巧灵活,近身搏击为主,象长枪、长矛、长槊这类大开大合的长兵器、重兵器虽然威力强,却也份量重,携带起来也就没那么容易,若是扛着这些长兵器、重兵器走上几十里路,累都累了个半死,骤遇强敌,你还怎么跟人家斗,虽然马匹能帮自己分担一些重量,可自古以来,战骑就受到朝廷严格的管控,每一匹战骑那可都烙有官府的烙印,一般的人即使是有钱,你也弄不到,即使是弄到了,那也只能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溜溜,到了别的地头上仍然是违禁品,轻者是被官府没收,重则有牢狱之灾,是以民间有的只是一些弩马,象弓矢类的兵器,有的只是被人们视为暗器类的袖箭,而短兵相斗中使用暗器却是被那些江湖人极为瞧不起的,至于象弓箭类的兵器在民间是有些,可多数是大山里的猎人用来找猎,这类的弓箭一般都是猎人自制的,跟军中的弓箭的射程,威力可就差远了,目前真正使用弓箭的也就是关外的少数民族地区,诸如蒙古部落和东北的满人兴起之地,这也制造成了关外的射手极少,更别说是象方孝玉这样的神射手了。

    是以当曹金虎看到方孝玉施展一弓三矢这种传说中的神技之后,自然巨惊无比,这三箭来得可是极快无比,瞬息之间,就已经到了身前。方孝玉这三箭把握的时机确实是太好了,此时的曹金虎剑招在外,根本无法回挡这三枝箭,不过他也算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及时地向左闪出,只可惜他这一闪虽快,却也只避过了两枝箭,还有一枝箭射中他的右胸,当这枝箭射中他时,他整个人立时被这箭上的力道带得倒飞而出,倒在了地上。

    在这一刻曹金虎自然是又惊又怒:“暗箭伤人,你无耻,有本事就跟爷我单打独斗。”

    对此方孝玉自然是呵呵一笑:“真不知道你暗箭伤人是怎么算的,我可是面对面的射中了,这能叫暗箭伤人么,如果这也叫暗箭伤人的话,我无话可说,再说你们碧落赋暗中刺杀这类的事可没少干,就算是暗箭伤人,我这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更何况你们这种人杀人无数,死在你们手上的冤魂不知凡几,就是死上十几次都不冤。”

    “你.......”

    曹金虎被怒怼得无言以对。

    方孝玉举步上前:“你也别觉得自己死得很冤枉,成王败寇是自古以来的定律,失败者只会被扫入岁月的尘埃。”

    “你要杀我?”

    “我这个人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们都已经惹到我的头上了,就得有死的准备。”

    曹金虎很意外:“你们江湖人不是都讲以德服人么?”

    方孝玉如实回答:“首先我得告诉你,我不是你们所谓的江湖中人,江湖中的那一套根本就不适合我,在我眼里,放过与自己为敌的人,那就是养患,是敌人,那就必须在尽快地除去,以绝后患,要知道这人生他有高峰,就会有低谷,万一那天我处于低谷,武功大不如前,你说我那些仇敌他会不会放一马?”

    曹金虎强颜而笑:“我只是一个样杀手!”

    方孝玉摇头:“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既然你接下了杀我这单子,就得有被杀的准备,杀人者人恒杀之,想活下去,也行,至少你就得向我证明你有我放过你的价值,或者说我放你能有什么好处,否则我只有亲自送你上路。”

    曹金虎忍不住地说:“年青人你就不认真地考虑一下,我们碧落赋可是这几百年来最隐蔽、最神秘的杀手集团,旗下杀手无数,光顶级的杀手就有雷电风雨云花六个,即使是你师父白眉在世时,也不敢与我们碧落赋为敌,更何况是你,得罪了我们碧落赋,你就得日夜防止我们无休止的刺杀,就算你不惧,可你身边的人呢,他们可没有你这样的武功。”

    “这可就是在威胁我了。”方孝玉的声音变得很淡:“在我看来,这仇恨既然结下了,咱就得把彻底地解决。”

    “我告诉将雇主的名字你,并发誓不再插手你们中间的恩怨?”

    “不就是冯道德么,最不想让我活着上武当的,估计也就他了。”

    “你知道?”

    方孝玉笑笑:“他既然能暗算我师父,又怎么可能放过我这个后患,更何况武当的掌门印府信物就在我身上,我想如果是你是冯道德,自然也不会容许他会不容许自己的头上多出一个太上皇,这斩草除根是必然之势。”

    曹金虎无语。

    这方孝玉还真不是一般地难缠。

    方孝玉则在继续:“好啦,我也不和你废话,你想活下去的心情我可以完全理解,可你至少得拿出打动我的价码,若只是一些华而不实的说辞,那就免了。”

    曹金虎冷笑:“你还真以为你自己吃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