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金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冯玉国,要是让村长看到我们俩拉拉扯扯,他能放过咱俩吗?”

    冯玉国一怔,连忙把手收了回来,放到背后,咳嗽两声,“我刚才是情不自禁,只是想安慰你一下。”

    “谢谢你的安慰,天黑了,我要回家了。”

    “金金,”冯玉国突然说,“以后我们还是会常见面的。”

    回到家,她长长叹了口气,冯玉国的事终于告一段落,要不然他闹起来,也是件麻烦事。

    现在把责任都推到了村长身上,反正他也不可能去找村长问个清楚。

    至于黎连成,怎么看也是个简单的人,长得也过得去,嫁给这样的人,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公鸡一打鸣,她就起了床,炉子已经灭了,还没立夏,屋子里阴冷阴冷的。

    她连忙拿来柴火点火,又压上煤块,熬上一锅玉米粥,热上馒头,又切好了咸菜丝,放到桌上。

    黎父已经洗漱完毕,也不说话,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地喝着稀饭。

    这一忙活,天已经大亮,她摘下围裙,“爸,我出去一趟。”

    “钱我给你妈了,看病的时候,别省着。”他嘱咐道。

    “我知道了,”她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句。

    到了村委会,村长正蹲在门口喝粥,看到她不紧不慢地喝完粥,站起身:“钱和介绍信都给你准备好了。”

    她数了数大团结,足足有二十张,她美滋滋地揣起来,要是能剩下点,还能给买两身新衣服。

    昨天她翻了半天衣柜,总共不过三五件衣服,没有一件能穿出门的。

    背上编织袋,带着黎母先坐了两个小时驴车,又换上了小客车,走走停停,又两个小时才到了火车站。

    好在到市里是短途,正好有一班车半个小时候到,两人拼了命的赶,终于在开车前一分钟坐在了座位上。

    “女儿啊,真是累死我了。”黎母咳嗽个不停,脸上泛出不正常的红晕。

    “妈,您好好休息一下,我去接点热水。”等她端着杯子回到座位上,黎母已经站了起来,一对穿着光鲜的青年男女,坐在座位上聊得眉飞色舞。

    “这是你们的座位吗?”她抬声问,

    “我们看没人就坐下了。”青年男子冷哼一声,“我媳妇怀孕了,这位子就让给我们吧。”

    “不行。”她拒绝得十分干脆,“要是真心疼你媳妇,就去给她补一张卧铺票,刚才广播里还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