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十召马上转身,对迦丽公主道:“公主,您看,我没有骗您吧?”

    这是叶雨潇和欧阳晟不给谭十召面子,迦丽公主没有办法,只得登车走了。

    在车上,含香面露担忧:“公主,颍川王妃不肯见您,这可怎么办?”

    迦丽公主拉着脸道:“偌大一个熙朝,真的除了颍川王妃,就没有第二个人能治本公主了病了?”

    “还真有。”含香道,“听说明澈医馆和怀仁医馆的大夫,都是颍川王妃教出来的,他们肯定会。”

    明澈医馆和怀仁医馆,那不就是叶雨潇开的吗?迦丽公主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命车夫调转车头,朝安定巷去了。

    谁知安定巷门口的官兵根本就不许她入内,说这是颍川王妃的吩咐。而怀仁医馆一听说她是迦丽公主,也把她拦在了门外,不许她进去。

    迦丽公主十分奇怪,叶雨潇不肯给她治病也就算了,怎么连两家医馆的门都不许她进?上次她来看戴佩兰的时候,还进了安定巷呢。

    不过这会儿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分析这件事情,她得赶紧想办法治好她的伤,不然再这样烧下去,她就要被烧成灰了。

    含香给她出主意:“公主,就算颍川王妃六亲不认,但皇上的面子她总得给吧?公主,您进宫去求大熙的皇帝吧,只要皇帝下令,让颍川王妃给您治伤,她就算不愿意也得愿意,而且还不敢动手脚。”

    对,找大熙的皇帝去,她可是代表婆蛮国来的,大熙的皇帝不能不顾她的死活。迦丽公主赶紧命车夫调头,直奔皇宫而去。

    皇上听说迦丽公主又来了,很是头疼。这个婆蛮国的公主进宫找他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而且她每次来,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他不用处理政务,时间都用来跟她磨叽吗?

    皇上非常的不高兴,但看在婆蛮国的面子上,还是让她进了御书房。

    迦丽公主还是会看人脸色的,一进门就发现皇上的神色不对,马上长话短说,用最简练的语言对皇上道:“皇上,我的伤需要颍川王妃亲自医治,可是颍川王妃不肯见我,还请皇上为我美言几句,请颍川王妃给我治伤。我知道,我曾经对颍川王妃多有得罪,但只要她能治好我,她想把我怎么样都行。”

    皇上扫了一眼她脸上的伤,觉得她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公主,你就这么点儿皮外伤,犯得着特意去麻烦颍川王妃吗?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的人,而且胎像不稳。她自己连路都不敢走,哪有精力帮你治伤?”

    迦丽公主忙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我的伤本来都已经愈合了,但今天却突然出现了异状,每一道伤口都裂开流脓了。而且我现在高烧不退,吃了药也不管用。”

    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左脸:“您瞧,我这道伤还是在脸上,如果不及时医治,坏了容貌,可怎么得了?”

    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流脓,而且不是一道两道,而是所有的伤口?这也太诡异了吧?皇上惊讶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犯冲的东西了?”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本来怀疑谭十召的,但谭十召已经自己洗清了嫌疑。迦丽公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使团里的大夫都瞧不出所以然来。”

    皇上赶紧喊魏公公,让他把董毅叫来,给迦丽公主瞧瞧伤。

    董毅很快赶到,给迦丽公主诊了脉,又仔细检查了伤口,最后摇着头对皇上道:“皇上,恕臣无能,看不出迦丽公主的病因。”

    董毅身为太医院院使,是太医院里医术最高的人了。连他都束手无策,皇上只好对董毅道:“你带迦丽公主去颍川侯府,找颍川王妃给她看看吧。”

    董毅自然是偏向叶雨潇那边的,听了就有些犹豫:“皇上,颍川王妃怀孕还不满三个月,一直在安胎,连站都不敢站起来,如何给迦丽公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