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满意点头:“不错,回去领赏。”

    那侍卫就跟完成了什么高端任务似的,高高兴兴地收起小刀,退到了一旁。

    “你们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对待本公主?你们可知道本公主是谁?”迦丽公主瞪着欧阳晟和叶雨潇,气愤问道。只可惜,她现在满脸满身都是血,样子狼狈,气势也不足。

    叶雨潇根本不搭理她,只跟欧阳晟说话:“还有最后一件事。”

    “放心,我知道。”欧阳晟说着,转身面向门外,问那群婆蛮国使团的人,“谁是迟思乡?”

    婆蛮国使团的人以为他还要打人,齐刷刷地朝后退了一步,独留下了一名侍女。

    但那名侍女犹豫着,并没有走上前去。

    “你是迟思乡?戴佩兰的师傅?”欧阳晟问道。

    “是,我是迟思乡。”那名侍女回答道。

    叶雨潇听见她的话,让侍卫给她把软椅转了个方向,朝门外看去,果见那侍女的脖子和手腕上,都有累累伤痕。那些伤痕一直绵延到了她的衣裳里面,可见里面的伤更多。

    叶雨潇满心同情,出声道:“迟姑娘,跟我们走吧。”

    迟思乡犹豫了一下,却道:“我不能走。”

    叶雨潇扭头看了迦丽公主一眼,对迟思乡道:“你不用怕她。”

    迟思乡摇摇头,道:“我是自愿留在公主身边,当她的侍女的,并没有任何人强迫我。”

    迦丽公主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为了迟思乡来的。现在你们听清楚了?她自愿为本公主做牛做马,本公主碍着谁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本公主打成这样,本公主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还是没有任何人搭她的话,迦丽公主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叶雨潇对迟思乡道:“你的徒弟戴佩兰,伤得很重,我带你去看看她。看完之后,如果你仍舍不得迦丽公主,我派人送你回来就是了。”

    没有人会是受虐狂,除非患了斯德哥尔摩症。迟思乡之所以不愿意离开迦丽公主,一定有她的理由,叶雨潇没有一味地强迫她。

    果然,迟思乡听说还可以送她回来,便没有再坚决反对了。

    叶雨潇和欧阳晟带上迟思乡,丢下迦丽公主,登车扬长而去。

    叶雨潇自始至终都没有跟迦丽公主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拿正眼瞧过她。迦丽公主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侮辱,甚至超过了身体上的伤害。

    但此时,显然她身体上的伤害更为要紧,她脸上的血滴滴答答,把衣裳都给染红了。她的几名侍女哭喊着扑上来,把她抬到了里间,唤婆蛮国使团的大夫来给她治伤,又派人去通知负责万国馆的熙朝官员,里里外外忙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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