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丽公主不慌不忙地看了曼连达一眼:“你才是当事人,只要你说,皇上就会信,只要皇上信了,就不存在欺君的问题了。”

    “那还有颍川侯夫人和春晓大夫呢?难道她们不会向皇上揭发?她们又不傻!”曼连达觉得迦丽公主简直在说笑话。

    迦丽公主却道:“你的手术,是她们给你做的不假,但谁能证明,是因为她们给你做了手术,你的腿疾才痊愈的?本公主可以告诉皇上,你刚从怀仁医馆出来后不久,刀口就急剧恶化,是回春医馆的大夫尽力医治,才使得你痊愈了。如此一来,就算是叶雨潇和春晓告到皇上面前,咱们也不怕。”

    她这是要将弄虚作假进行到底了?曼连达很不理解:“公主,你与颍川王妃究竟有何怨仇,非要与她争抢?”

    “这不用你管。”迦丽公主道,“你只用照着本公主的吩咐做就行了。”

    “你休想。”曼连达一口回绝。

    迦丽公主威胁他道:“你若是不答应,本公主马上命人将那封信呈上去,然后你就等着索洛丹倒霉吧。”

    曼连达气道:“你先前与我谈条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只是让我搬去回春医馆养病,而这件事,我已经办到了,你怎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迦丽公主笑了:“本公主让你搬到回春医馆养病,本来为的就了抢功。只是如果我提前把这事儿跟你讲了,你肯定就不会答应了,所以我才故意瞒着你。”

    他这是被迦丽公主给哄了?曼连达气极,转身就走:“公主,你太不了解我这个人了,你若当时就实话实说,我也许会为了索洛丹将军,考虑一下。但你非要拿我当傻子耍,那我只能说,你做梦。那封信,你爱呈不呈,但你要让我去熙朝皇帝面前扯谎,休想!”

    曼连达不受威胁,迦丽公主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含香有些着急:“公主,曼连达将军不愿意,这可怎么办?咱们总不可能将他绑到熙朝皇帝面前去,再用刀子逼着他开口。”

    “急什么。”迦丽公主不慌不忙地说着,从领口扯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将其摘了下来。这银链底下,坠着小小的圆形银盘,不到半个巴掌大小。银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乃是属于迦丽公主自己的图腾。

    含香瞧见那链子,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不敢与之对视。

    迦丽公主忍不住笑了:“本公主又不是要催眠你,你怕什么?”

    含香仍旧不敢,垂着头问道:“您这是要催眠曼连达将军?”

    “没错。”迦丽公主举起银链,看着那小圆盘道,“既然他不听话,那本公主就让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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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宫内,御书房。

    曼连达在屋内走了几个来回,又小跑了几步。

    皇上的目光随他而动,面露欣喜:“看来曼连达的腿疾,是当真痊愈了,朕该好好地赏赐颍川王妃才是。”

    曼连达停了下来,半垂着头,朝皇上拱手,目光有些呆滞:“皇上快别提颍川王妃了,我在她那儿做过手术后,腿疼加剧,天天都恨不得一头撞死。直到迦丽公主把我接到回春医馆,由阿古丽大夫精心医治了几天后,方才痊愈。照我看,您要赏赐的人是回春医馆才是。”

    “有这事?”皇上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