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一看丫鬟们的反应,愈发急了:“你姐在哪?我跟她说去。”

    叶承志赶紧把路让开了。

    信阳侯急匆匆地去了内室,胡氏马上出来,拉住了叶承志。

    他们父子刚才的对话,她全听见了,急得额上直冒汗:“你们这是什么馊计划?”

    “这计划哪里馊了?”叶承志辩驳道,“男女授受不亲,叶雨潇给表哥动了手术,不得嫁他?”

    “她还给鲁王动过手术呢,怎么没嫁他?”胡氏没好气地道。

    “这怎么能一样?”叶承志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暧昧起来,“鲁王伤在腿上,表哥的伤,却是在夫妻才可以见的地方。”

    胡氏明白过来,大吃一惊:“你们真是胡闹,万一伤到了要紧的地方怎么办?”万一伤到了,可就断子绝孙了。

    “放心,我有分寸,没伤着。”叶承志很自信地把手一摆。

    胡氏还是觉得不对:“既然你们的计划是这样,你为何怂恿你爹去拦住叶雨潇?”

    “当然得拦了,不先把事情定下来,做什么手术?”

    定下来?把什么定下来?胡氏没听懂。

    叶承志招手叫她靠近些,小声面授了一番。

    胡氏恍然大悟,原来这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不是叶雨潇给胡德兴脱了裤子做手术,而正是信阳侯的阻拦。

    “好计划,果然是好计划。”胡氏连声夸了几句,进屋去了。以信阳侯的脑子,未必能入巷,她得去推一把。

    内室里,竟在上演以死相逼的戏码,信阳侯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剪子,抵住了自己的喉咙:“潇潇,你今天要是给他做手术,我就死在你面前!”

    “爹。”叶雨潇很是无奈,“您讲讲道理,这个人,腿部大动脉破了,虽然我暂时给他止了血,但如果不及时手术,他会丢命的。”

    信阳侯看向地上的胡德兴。胡德兴面若白纸,一动不动,任凭他们吵破天,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看他这样子,真像是随时会一命呜呼。可是,她是个女人家,如何能给胡德兴大腿根那种地方动手术?方才叶承志已经嚷嚷得大家都知道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别说叶雨潇,就连整个信阳侯府,都要被人议论了。

    信阳侯内心煎熬,在人命和名声之间来回摇摆。

    医箱还没拿来,叶雨潇倒也不是很急,只是悄悄地给欧阳晟丢了个眼神。待会儿真到动手术的时候,先把她爹制住,别让他捣乱。

    胡氏在门口悄悄地观察了一会儿,直到这时才掐准时机进了屋:“侯爷,人命关天,您就别在意其他了,快让潇潇给她表哥动手术吧。”

    她一面劝,一面背对着叶雨潇连连给信阳侯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