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两人大为意外,恒王府门前的侍卫并未多加阻拦,只是执意派了几人跟随,就放他们出去了。

    虽然带着“尾巴”多有不便,但总比出不去好,叶雨潇也就没多计较,同魏公公登上马车,去了信阳侯府。

    下定是大喜事,信阳侯府门前扎了彩棚,来往宾客如织,热闹非凡。大概是看在定礼丰厚的份上,胡氏亲自迎客,笑容满面,不见有丝毫不满。

    平南王府来送定礼的人是顾元朗,他大概是要跟信阳侯对定礼单子,两人站在彩棚下说了几句话,便一起进去了。

    魏公公看着那成排的箱笼,感慨道:“平南王府真是待叶大小姐如宝似玉,这些定礼,比别人家的定、聘、财加起来还多了。”

    叶雨潇深以为然。定礼的确是蛮多的,其实假成亲而已,何必如此,便宜信阳侯府了。不过平南王府是为了给她做脸,没啥好说的,这份情,她记在心里了。

    叶雨潇和魏公公都没打算进去,就躲在一株树下看热闹,准备等礼成后再放心回去。

    忽然,两人身后传来了欧阳晟的声音:“叶大小姐竟亲自来看自己的定亲礼?”

    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叶雨潇怔了一怔,忘了回嘴。

    魏公公转身行礼:“齐王殿下是来吃酒的?”

    欧阳晟没有回答,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来回一扫,道:“本王早先听说叶大小姐由魏公公陪同,住进了恒王府,看来是真的?”

    魏公公赶忙解释:“叶大小姐是奉皇上之命,去为恒王治病。”

    魏公公总觉得欧阳晟语气不善,不太敢再招惹,话一说完,就绕过身旁的树,上巷墙边去了。

    魏公公一走,树下只剩下了叶雨潇和欧阳晟。

    欧阳晟看了看不远处的恒王府侍卫,开口问道:“恒王生了什么病,竟放着太医不用,要你入府医治?”

    叶雨潇不知怎地,这会儿看着他,心情莫名烦躁,踢着树下的土疙瘩道:“你自己去打听啊,问我做什么。”

    “怎么,你是被强迫的?”欧阳晟看着她的后脑勺道。

    “是啊,我是被强迫的,你去找皇上说说,让他收回成命啊。”叶雨潇重重地一踢,土疙瘩疾飞出去,恰撞上了欧阳晟的牛皮靴面,溅了他一脚的泥。

    欧阳晟皱眉垂头看鞋子,但并未说什么。

    叶雨潇自己都觉得她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赶忙道歉:“对不起,不该冲你发脾气。”

    欧阳晟抬头看向热闹的彩棚,换了话题:“跟顾长平定亲,是你自己的意思?”

    叶雨潇拿鞋尖磨着地,“嗯”了一声。

    “早在南疆时,本王就看出他对你有意了。”欧阳晟道,“你别的表哥都称呼你为表妹,惟有他唤你‘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