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边倒气一边不忘把怀里的五两银子定钱塞给姜二瓜,“管事儿的说:“老太太怜惜今年年景不好,再给添了十两银钱,事儿成后另有不低于十两的赏钱。哥哥,高家这事儿我瞧着不对呀!”

    不算前世,只今生姜二瓜七岁就有计划的收小弟做规划了,能从穷困山村带着二十几口半大孩子在县城站稳脚跟,高家这点小九九他可太懂了,不就摆明车马等着用钱诱惑他们眼中,自己这个“无知小混混”弄个活人变死人的小把戏吗!

    到时候脏的臭的都是他们这些“小混混”的,高家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高家。

    生意肯定还要做,犯法是不可能犯法的,姜二瓜一时有些为难。

    “哥哥!高家这买卖咱还是推调吧。”

    徐芽暂时没想明白这事儿不好在哪儿,可见自家大哥面露难色,爱哥心切的他怎么能不出头先替大哥出声推拒。

    “今年这年景咱家日子不好过,有高家的这些银钱,咱能让家里人填填肚子,还带回去几两酒、肉。这买卖是难做,可哥哥我也得做,谁让咱是兄弟!”

    姜二瓜实话实说,他既然带着他们出门闯荡了,怎么着也得让小弟们吃饱还能照顾家里,毕竟他身边跟着的可都是有家的良家子。

    毛头从小就跟着姜二瓜混,铁杆不能再铁杆的好兄弟,听了这话立马反驳。

    “哥哥,这是说的哪家的话?咱兄弟何必见外!”

    “毛头你这话就偏了,哥哥常说咱是骨肉兄弟,那能看着咱爹娘挨饿不成!”

    徐芽十岁时被姜二瓜从他后娘手里抢出来的,在姜家一住就是五年,跟着姜二瓜从偏僻的山村闯荡到县城,知道这事儿难办,心疼大哥归心疼,可买卖接都接了,还不如帮大哥收拢人心。

    “还是芽儿说的在理。咱这月收入不过一两银子,只六子家中寡母就需三钱银子的汤药钱。今年天旱,本就没多少收成还赶上十几日暴雨,兄弟十几年我能看着咱父母吃糠?这高家的钱就是及时雨,咱必须拿着!”

    姜二瓜一番话说的在场的几个兄弟心里火热,要知道他口中的六子要手艺没手艺,要力气没力气,家里就二亩薄地,要不是姜二瓜把他收在麾下,六子寡母和弟弟肯定早没了。

    也就是六子去买海货没在场,要是六子在场,听到这话又得抱着姜二瓜哭的涕泗横流了。

    姜二瓜对自己手下的兄弟还是了解的,毕竟是一手带出来的,再说了都是良家子出身,只要有口饭吃哪敢乱来带累全家。

    不就八字定死,全家齐全还得十三四的识字丫头吗!到了他姜二瓜口袋里的钱,那是能跑的了得?

    闲话少说。

    距那日姜二瓜让毛头和徐芽各带几个兄弟去周边村镇寻人,已经过了十日,依旧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

    镇上人口在姜二瓜做生意之前就摸查透了,现在就是靠镇上的姻亲关系来寻找目标,这点就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查找了,可高家在这十日里又来催促两三次,说是高家死去的孙少爷给高府全家托梦哭诉来着,希望姜二瓜一个月内给个满意答复。

    高家这边要的急,可偏偏姜二瓜需要大量时间,这要是能给他半年时间,这全镇这么多人口,以点带面辐射出去,他保证能找到符合要求的,可现在看来,高家最多能给他一个半月就不错了,姜二瓜想要钱就只能去找最不想找的人了。

    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给苦逼穿越者的金手指,还是真的有命理一说,反正姜二瓜一个小山村里穷苦人家的孩子,就因为八字能救苏家嫡女,还在襁褓里的他就成了府城苏家嫡女的未婚夫。

    要知道这苏家世代官宦,即使跟他订婚的只是苏家三房的嫡女,叫外人说起来也是姜二瓜祖上十几辈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