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个为首的不解风情,还如此驱赶,妇人顿觉不快,冷下脸来,斜眼问道:

    “客官,打多少酒?”

    鲁达兀自不耐,只说:

    “不要问多少,只顾烫来。但有吃食,只管将来。”

    妇人闻言又露喜色,看来都是有钱的主儿,捏着嗓子娇声说道:

    “也有好大馒头,客官可要?”

    林冲瞧了这酒店无有男人,只个妇人一味蛮缠,怕她惹恼师兄,接过话茬吩咐:

    “无须多问,每人十个馒头,每桌再切三五斤肉,速速去办,吃完我等还要赶路。”

    打发了妇人,又起身吩咐从人,叫他们吃饱肚子,酒水不要多喝。

    众人自是应了,鲁达却是不以为意,林冲也不去管他,师兄酒量好,多喝点也没事。

    不多时,那妇人带头从里面拖了一大桶酒来,身后跟着几个伙计,端着馒头、酒肉自去各桌铺排开来。

    鲁达见了酒水,这才有了喜色,自顾筛了两碗,正要喝时,却被林冲拦下,又喝止了喽啰从人,只是不许喝酒。

    那妇人见了心中一惊,暗道莫非被他瞧出破绽?

    当即赔上笑脸,嘻嘻笑道:

    “客官这是作甚?许是嫌弃酒水不好?”

    鲁达闻言朝碗中瞧去,见那酒水色浑,也是一惊,猛地站起身子,把碗往前一递:

    “好不好的你先喝来!”

    妇人闻言立时一僵,脸上笑容已是勉强,吃了鲁达一瞪,这才伸手去接。

    刚一接到手中,却是故作手滑,把碗打翻在地,道了一声哎呦,转身就要离去。

    鲁达此时如何不知酒中有诈?心中顿时大怒,如何肯教妇人走脱。

    劈手便要去抓拿贼婆娘,不料那妇人竟似脑后生眼,一扭腰肢闪了过去。

    鲁达见了不惊反喜,还是个练家子!

    立时取了桌边禅杖就要去打,那妇人见了禅杖,心中慌乱,还没开打便杀猪也似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