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密心里想法武松自然不得而知。

    一路只是挑担前行,面对街坊询问顶多笑笑应付。

    没多会儿,兄弟两个回到自家小院,此处院子却是那早逝的爹娘留下的祖产,院子不大,三间破旧的土房而已。

    家里无有养下骡马牲口,武大只得暂时把马儿栓在院里,兄弟两个进屋说话。

    “这等好马怕不值个好几十贯?二郎如今在外作甚生理?买得起这般好马?”

    武大站在门口拍打身上灰尘,一边装作浑不在意的试探问道。

    一母同胞,又是哥哥亲手拉扯成人,武松哪里不知兄长心意?

    当下也不多说,把自马鞍上解下的包袱递了过去。

    武大一把接过,只觉手中一沉,伸手去捏,硬邦邦的物件。

    心中一惊,赶忙进屋关上了房门,这才小心打开包袱,只一眼便变了脸色。

    每日市井叫卖,武大最是知晓挣钱艰辛,怎个二郎外出数月便得了这些老大银子?

    武大见了银子并无丝毫喜悦,反倒是一颗心沉到谷底,只觉手脚冰凉。

    “二郎你且实话与俺,莫不是在外作了歹人?!”

    武松闻言苦笑,心知哥哥有这般想法倒也不怪,又怕说出实情,让他知晓自己与梁山寨主结交担惊受怕。

    当即把路上早就编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只说流落沧州,幸得柴大官人赏识、收留。

    后来自己打听清楚那人没死,辞别大官人就要回来,临行前大官人不舍,奉上银钱马匹,以彰兄弟义气。

    武大听了这才松了口气,转惊为喜,替兄弟收了银钱,仔细放好。

    嘴上不住说着沧州柴大官人好大名望,便是他这等人也多有耳闻。

    二郎得了大官人赏识,日后自有一番前程,这些银钱做哥哥的先替他收好,日后也好寻个弟媳。

    武松坐在那里对兄长唠叨充耳不闻,只是在想王伦哥哥诸般好来,自小到大除了嫡亲兄长,只有那个哥哥真心对他。

    想到这里不免又是一叹。

    武大放好银钱刚好过来,见他叹气,甚是不解,连忙上前关怀。

    武松只是推脱路上累了,想要歇息,大郎这才一拍额头,说自己真是高兴坏了,竟只顾说话,忘了兄弟一路劳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