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律素哭得更凶了:“呜呜呜哥你不能死啊呜呜呜呜!”

    梅前也一起哭道:“都怪我不好,害陆老师受累了呜呜呜呜……”

    陆允:“……”

    相比之下,颜煦那边完全不一样。薛森跟个老妈子似的,一直围着他絮絮叨叨:“凌晨进山里开夜车,还开那么远,到底怎么想的啊……老天爷,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爹非把我撕了不可!”

    “他还撕你?”颜煦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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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颜扉是巴不得我死了,以后少个人惦记他的臭钱。”

    薛森瞪眼道:“瞧你这话说的,人家是你唯一的亲爹!”

    颜煦笑了起来:“他亲儿子是批量生产的呢,可不止我这一个。”

    “好好,就算你不把自己当回事吧……”薛森指指旁边的陆允,“人家陆允做错了什么?一个发高烧的病人,大半夜陪你灵车漂移?”

    颜煦反驳道:“我车技稳得很,不信你问陆允舒不舒服……”

    陆允:“……”

    薛森:“?”

    “薛助理,你别怪他,昨晚是情况特殊。”陆允咳了一声,帮忙解释道,“……还好有颜煦在,我才不至于丢命。”

    “求您别夸他……再夸他就傻了。”薛森简直快愁死了。女王陛下那威力不是盖的,疯起来就跟发了病的二哈似的,平时根本没人拴得住他。

    好不容易遇着陆允,颜煦终于知道收敛了点,如今夸完一秒又变回了原形。

    ——薛森一偏头,果见某人的尾巴翘上天了,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满脸骄傲的小表情,就差奖他一朵大红花了。

    只可惜他也没傲多久,这一头梅前坐下来,赶着跟陆允说剧本的事。毕竟他这病一回,后面几场戏耽搁了,空缺部分需要别人替补;那一头颜煦不高兴了,他想让陆允休息,便一直打断他们谈话——结果被薛森揪了出去,两人出门走一路,单独站到病房外的走廊里。

    “我的小祖宗,你还好吗?”薛森一口气没喘上来,费力地问,“现在这样,到底是想干嘛?”

    颜煦一脸理直气壮:“陆允生病了,我照顾他啊。”

    薛森又道:“人家助理都来了,用得着你上心吗?”

    颜煦:“人是我带来医院的,我怎么不能上心了?”

    “你……”薛森快被他气笑了。颜煦这人一直有个毛病——他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是什么,做事情毫无规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