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众嫔妃依次告退。

    很快热闹哄哄的永寿宫冷却了下来。

    本来晕过去的太后睫毛颤颤,直到嬷嬷说:“娘娘,人都走完了。”她才醒来。

    “这下坏了!哀家害了谦儿那孩子!哀家害了他啊!”太后抓住嬷嬷,“皇上太女这对父女,心也太狠了,太狠了。那可是哀家的亲侄孙,五年呐,他要在那个地方受苦五年!这教哀家如何面对兄长?如何面对嫂子?”

    一个人微言轻的嬷嬷能怎么办?

    只能劝:“娘娘,您就不该管那些闲事。况且人还分个亲疏远近,侄孙能比得上自己的亲孙女吗?您这样不将太女放在心上,皇上岂能高兴?算了,您若真心疼苗公子,还是为他多收拾些细软,待来日皇上高兴,您再求一求,让他早些回来,也未尝不可,断不可此时火上浇油。”

    “你说的对,去,快去办这事,快去!其他人也都出去!”

    “是。”

    “……”

    待屋内只剩下太后的时候,她静静想着今日的事,看着冷冰冰的宫殿默默留下两行泪,这里本该热热闹闹的,她此时也本该在醉荷园的。

    **

    永寿宫外,父女两并排走着,宫人们跟在他们身后。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父皇都跟那小孩说了,不要对她太好,那小孩非不听,现在可好?”

    楚安宁嗖得下看向皇上。

    “父皇很幸灾乐祸吗?”

    “有一点。”

    楚安宁嗖得下扭过脑袋,幼稚。

    皇上见此问:“你现在想知道你皇祖母讨厌什么了吗?”

    “不想。”

    “还不想?朕的女儿竟如此大气,若是朕,定要找回场子的。”

    “我孝顺她,是做我该做的,我做好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她还是不待见我,那我才能理直气壮的跟她对着干!她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她呢,有什么了不起?从今日起,孤是她后悔都见不着的人,哼!”

    皇上想想,“嗯,言之有理。”

    楚安宁又问:“父皇为何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