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想看看话本到底写了什么。

    楚安宁见此小手一挥:“都不要急,年后我一人送你们一本。”

    皇上:“……”

    父女俩一起去了太极殿偏殿。

    皇后也回去准备接见朝廷命妇的拜年。

    皇上还是要脸的,去太极殿的路上,便试图跟楚安宁商量:“女儿,父皇认为咱们做事合该含蓄一些,你觉得呢?这话本既送过一遍,实在没必要再送第二遍,且里面有些内容与父皇不太相符。”

    “有吗?”楚安宁看向皇上,浓黑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转过头又说:“我觉得很相符呀?这就是我心中的父皇。我不管,我要再呈一遍,我不仅要大臣还要天下人都知道父皇的好。”

    皇上忍不住抚额,也罢,这东西是要拿出去卖的,其他人早晚得看见。

    未来一段时间里,他大概要经常被人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当务之急还是早些炼就一副铜皮铁骨。

    太和殿偏殿内,大臣们正在互相贺新年,一声“皇上驾到,太女驾到”的通报让他们迅速列队站好,接着便是山呼万岁声。

    “众卿平身,入座。”

    此时并非上朝时间,偏殿内便为大臣们准备了座椅。

    楚安宁就坐在皇上旁边,她见赵越和陆安澜也在,还偷偷冲他们挥挥爪子。

    众臣:“谢皇上。”

    大臣们才入座,景王站在座位上了说几句吉利话,便命人献上一株红珊瑚,接着梁王送上自己的寿礼,也是一株珊瑚,就是颜色跟景王的那株不一样,是橙色。

    皇上低声跟楚安宁说:“女儿,这下你知道父皇为何不待见你这些叔叔了吧?”

    “不是太明白。因为他们送的礼物都一样吗?”

    其实她想说,虽然礼物都一样,可值钱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自从父皇登基后,你五皇叔每年送父皇的礼物都是珊瑚,红珊瑚、白珊瑚、橙珊瑚……据说他买了几十株珊瑚存在库房里。父皇怀疑他买那堆珊瑚回来专门为了打发父皇的寿辰,每年一株。换成你,你已经提前知道了未来几十年内每一年的生辰礼,你能高兴么?就冲他这敷衍的劲,你能不堵心么?好好的生辰,被他这么一搅和,你看见他你还能愉快么?”

    楚安宁:“……”她仔细想想,“好像是不那么愉快,太敷衍了。可是父皇,五皇叔那些珊瑚未必是特意为您准备的。”

    “是不是的你且往后瞧。还有你三皇叔那盆珊瑚,父皇可以确定,是他从你五皇叔那搬来的,因为下面的盆跟你五皇叔这盆一模一样,你五皇叔往年送的珊瑚盆也是这种,从来没换过。他的礼物,说不准还是你五皇叔出的主意。”

    要说这事,还真让皇上说准了。

    景王本打算画一副墨龙图送给皇上,皇上的画技虽好,可比起景王还稍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