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陈队长这是在给末家女人搭房子?”生产二队队长朱勤路过,看见陈队长这么勤劳便开始打趣他。

    陈大队两眼一瞪,作势要放下扁担,便把那朱勤吓得要死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陈大队,又在和朱勤队长闹事?”老支书路过时教训了陈队长一番,“人家三代都已经洗心革面了,你干嘛老找人茬?”

    “老支书,朱勤这一大家子就没几个好的,我是不相信洗心革面这句话。”陈队长挑着水沟里的水路过,顺手将旱烟挎在衣服袋子里。

    “你啊你。”老支书无奈地摇摇头。

    50年代初末家地主倒了后,佃户们和一些被欺压的仆人们是兴高采烈,可有一部分人是不高兴的,那就是末家的一些家生仆人们。

    这些家生仆人们有脸的都被末家赏了‘末’姓,平日里在末家也是吃香喝辣的。

    末家地主没了,这些当初被赏了姓氏的都把‘末’姓改成了‘朱’姓。如今周围几个村姓朱的基本上都是当初末地主家赏过‘末’姓的,其中最起眼的就是现在大树村的朱勤一家。

    朱勤有个老爹叫朱土,朱土是当时末家地主的大管家的孙子,和那老地主一样欺压百姓折磨佃户们。

    本来那大管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只是朱土的老爹老妈及时和那老管家划清了界限后来也做出了牺牲,这才有朱土在这扎根的机会。而朱土的大儿子朱勤,更是在去年被选上了生产二队的队长。

    周围几个村里姓朱的一直都夹紧尾巴做人,生怕被人想起二十多年前不光彩的历史。

    陈队长一直看不起公社里这些人,尤其是这朱勤一家。

    “妈妈,那个朱勤是坏蛋,”被末春花背着的末沫小声说道,“他们会欺负你。”

    龙帝龙后给她念过这本书,里面末春花搬过来后公社里这些昔日末家的仆人后代们都欺负她。

    “你还知道什么是坏蛋?”陈队长觉得好笑,“你多少岁了?”

    “末沫500岁了~”金末沫小脑袋趴在妈妈背上,有些不敢看这陈队长。

    “末沫,别瞎说,”末春花怕陈队长会生气连忙解释道,“她出生40个月了。”

    “那就是三岁多,”陈队长摸摸末沫小脑袋,“这孩子太瘦,看着和那些两岁半的孩子一般大,需要好好补补。”

    末春花难过地点点头,她确实对不起这孩子。

    “说起来你离开时才2岁,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大,还有了孩子。”陈队长一边打桩一边感慨,时间真是过得快。

    末春花扭头看向他:“你认识我?”

    “认识,”陈队长说着说着就笑了,“我那时就比你大五六岁吧,你爸抱着你过来收租子……”

    收租子的时候突然下了雨,末春花离马车还有一段距离,当时那些佃户像护着祖宗似的生怕末春花淋上一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