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计算距离的另一边,一向在生死边缘轻松享受游戏的云裳仙府却是显得气氛有些压抑。

    甄辉齐在试图把自己撞倒的黑塔重新力起来,梅娴诗在照顾任棉霜的伤口。而其它人……全都斜眼盯着曲芸。

    这一切,自然都是因为曲芸瞒着所有人把那张保命用的白色字条“心悦诚服的以撒之羊”毫无意义地丢了出去。

    “依子都说了三遍了!才不是毫无意义啊!谁要是再说毫无意义,我……我咬她信不信?”提起“毫无意义”这词,曲芸似乎有些抓狂。

    “好吧,就算像你说的那样,为了迷惑贝爷使用‘心悦诚服的以撒之羊’进行转嫁必须使用一个白色词条,也没有必要把我们保命用的同一张词条用掉吧?”蓝枫十分焦急地咬着嘴唇。

    曲芸叹了口气,摆事实讲道理安抚道“首先,如果使用了心悦诚服的以撒之羊,就等于多给了对手一次攻击机会。这也是我要骗他们使用这张词条的原因。

    其次,剩下的四张白色词条里,‘无法逃避的宿命’和‘吸血鬼的弗莱文圆场之笼’都有可能导致对方‘心悦诚服的以撒之羊’无效,或者不得不与错误的对手交战;

    ‘那通向冷酷真相的黑蝶’我另有用处,而‘皇帝的新沙包’则根本没有给对手使用‘心悦诚服的以撒之羊’转移目标的机会,也就无法达成一开始从对方手中抢到一次先攻机会的初衷。

    所以你看,只有这张‘心悦诚服的以撒之羊’是最合适的诱饵了。这样可以确保我们比对方多一次先手攻击,又可以避免使用这张词条让我们让出一次先手。这就叫一箭双雕,多完美?”

    说罢她双手一摊,一副“听依子的准没错”的架势。

    任棉霜听得一愣一愣的。听起来好有道理,怎么就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正在她身上落针的梅娴诗苦笑一声,一语点破

    “可是这样的话,当我们遭受攻击,就没有办法再借助‘心悦诚服的以撒之羊’转移伤害目标避免伤亡了。事实上,我们拿到的多一轮攻击不是也没能成功击杀施学申么?”

    任棉霜恍然大悟,感觉整个人都念头通达了,原来症结在这里。

    曲芸闻言无所谓地摆摆手道“这个不用担心,姑且相信依子看人的眼光。无论从理性还是感性角度考虑,他们这一次的攻击目标都一定是我。

    如果担心杀不死我,而选择你们中的一个生命值剩余一的来攻击,那就等于是向我认输了。我想这位老对手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至于刚才的攻击失手嘛……只能说对不起了。我也是看到结果才意识到,那些我原本以为一定可以击杀对手的红色的词条,有可能全都存在某种极限情况的规避方法。

    比如刚才攻击施学申使用的‘刺中弥米尔索取代价的险恶长枪’,想来在失去一只右眼的代价下存活下来也并非绝不可能。

    只要采取一个恰当的角度站立,自愿牺牲一颗右眼让沙包攻击的轨迹避过大脑,抑或者能够在右眼被击中的一瞬间接住沙包,都是有可能活下来的。

    这样说来的话,咱们家的小妮子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啊!哪怕我们所有人都死光了,在这种轮流发动的攻击中她也可以把对方的最后一个人耗死啊!”

    不知不觉间就被曲芸转移了话题。云裳众仙子虽说大多是被忽悠住了,但相处之久还是足以看出曲芸做贼心虚的表现。只不过,一时没能意识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一场丢沙包的游戏不像之前的木头人那样无法查看游戏进度。在纹身徽章中显示的拉马克游戏信息中可以实时观察扔在游戏中的敌我双方成员,因此施学申活了下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要提都死光那么可怕的事情好不好?还有……正是因为知道他们会攻击你才担心啊啊啊!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只剩下一点生命值了?”蓝枫急得直拍大腿,一点也没有了平日里冰山美人那股风度。

    身为唯二的剩余两点生命值的团员,蓝枫是真的有心替曲芸去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