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叮嘱了流云,一定不要让侍卫阻挠林飞镜进门。

    可,她为什么还不来?

    在众多宾客之前,在父皇跟前,他能争取的时间不多。

    苏点晴迟迟等不到东方珏过来牵红绳,心里有些不悦。

    她披着红盖头,看不到四周的光景。

    站在台上,被所有人注视着,每一刻都异常煎熬。

    “残废就是残废,连拜堂都做不到。没办法,不能再继续出丑了。”苏点晴暗暗咬了咬牙,准备主动去找东方珏对拜。

    就在此时。

    一阵哀乐在屋顶响起。

    哀乐声阵阵,如泣如诉,哀怨悠长。

    那声音不大。

    但,不是传到耳朵里的,而是直接传到人的心底。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屋顶的白衣缟素之人身上。

    那人,正是林飞镜。

    林飞镜将内力倾注到琴弦上,哀伤的琴音不停在人们心底回响,像是已逝去之人的哭诉,那哭诉声中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悲伤。

    悲伤扣人心弦,与人的心灵产生共鸣。

    一些眼窝子浅的夫人已经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什么人?”苏夫人哆哆嗦嗦地站起来。

    什么人敢穿着一身孝衣出现在婚礼上,还在晴儿的婚礼上奏哀乐!

    林飞镜并不理她。

    那曲子谈完之后,她抱着琴弦从屋顶上飞下。

    林飞镜穿了一身缟素,头上戴着孝带,很明显是披麻戴孝的装扮。

    她轻飘飘地落到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