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看了看雨菡二人,见虽相貌不扬、但气度非凡,他友好的行了一礼,对家丁们道:“噢!让他们进去吧,是我的朋友。”

    云遥笑笑生看看周公子点头致谢!周公子微笑道:“二位请上楼,在下还有点要事先离开一会儿,下人们多有得罪,请海涵!”说完匆匆而去。

    家丁忙鞠躬让道,云遥笑笑生对着他们翻了个大白眼,大摇大摆踏上木梯,随众人入内。这共公名阁竟然成了富贵人家的私人会所,真让人哭笑不得。

    从后堂踏上木梯,绕过几根粗壮大柱,上得二楼,可再上三楼、四楼、五楼,站在顶楼围台之内,远眺滚滚流淌的河水,不禁让人胸怀宽广,豪气大增,怪不得文人都喜欢来这儿抒怀!

    从二层楼开始,层层大厅之内,都人头攒动,他们高谈阔论、有说有笑,每层都设有一个吧台,有茶水、糕点提供,还各有两张文案桌,供大家提词作画,旁边已经挂着不少刚写好的字画,有不少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五楼大厅之内,围观的客人最多,旁边站着几个家丁,这里的文墨点最大、最奢华,中间摆着一张特大长桌,用锦缎铺垫着,桌面上摆着几卷书帛、和文房四宝。三个文雅的年轻人正在写字做画,引来阵阵喝彩之声。

    雨菡二人见状也挤上前观看,正在写字的是一位穿紫色长袍的书生,只见他将绣卷平铺桌台之上,右手执毛笔,蘸墨后、一挥而就、一气呵成写了四个大字“马到成功”。在众人的赞叹之中,他洋洋得意。

    旁边的白衣书生说道:“祝少果然名不虚传呀!”

    另一位着淡黄色长袍的书生也道:“祝家书法在奉浦城那是手屈一指的,祝少果然得真传,自然是不同凡响,真是奉浦年轻人当中书法第一人啊。”

    祝少脸露喜悦之色,忙谦虚还礼:“哪敢!哪敢,在唐兄、文兄面前怎敢称不凡,你们太客气了。”

    一位肥胖老板模样的人喜滋滋的将一封银子放在桌上,家丁忙上前收好,又准备来收字卷,原来这是一幅早被人预订好的字。

    雨菡一愣,难道“奉浦四大才子”就是“江南四大才子?”

    这时,云遥笑笑生似乎不以为然,皱着眉头直摇头,一个旁人见状,忙不解的问道:“这位大爷、你摇头干嘛,难道他们写的不好吗?”

    “当然、这种水平也出来现丑,我真实在看不下去,太丢人了,简直和我十岁时的水平差不多。”云遥笑笑生嘻笑着说道。

    顿时、在场之人都十分震惊,今日是奉浦城的一个特殊日子,每年三、六、九、十二月的八日,奉浦城四大才子必然来奉贤楼展现风采、雅谈书画,有不少人都会莫名而来,或购买、或观赏、或想结识四才子等,因此今日欢集于奉贤楼之上的都是有志人士。

    “呵呵,爷爷啊!你就别说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和爷爷比呢!”雨菡装模作样的笑道。

    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祝少,他见桌前一位衣着打扮朴素的老大爷说着一些狂妄的语言,和身旁一位丑丫头一唱一合,讥讽自己,他虽然做做样子谦虚一下,可自认为在奉浦城里,书法除了他爹与周公子外,无人能及他,见此情景心中顿时火冒三丈。

    他挽了挽长袖,转身移步出了桌台,走至云遥笑笑生身边微笑道:“这位老伯、请问高名,是何方名士,不妨露两手,让大家开开眼界。”

    云遥笑笑生捻着胡须看着他笑,这时唐少、文少也来到近前,不觉打量起二人来。

    周围不少观客见状,先是一惊,这二人气度非凡,但等看清二人相貌,顿时叹息声一片。

    二人惘若未闻,云遥笑笑生随随便便一抱拳:“老夫无名小卒、免姓风,来自山野乡村,但书法却是我们村里一绝,三岁儿童就要练握笔,四岁知砚墨、五岁成书,十岁大成,各个皆是大书法家。”

    祝少讪笑道:“哦,世上居然有这种村庄,还真是要前去参观膜拜一番,请问风老伯道个地方来,小生不甚感激!”

    云遥笑笑生捋着胡须、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