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人人都长这墨斑?”

    “是的,这块黑斑一直伴随着我们周府中的每个后代人,身上都有,长在不同的地方,而且都在不停的长大,只要长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就会死去。”周兰芝无比悲伤的说着。

    雨菡不禁打了个冷战,惺惺地问道:“兰姐身上也有?”

    “有,你看。”她卷起长袖,果然,在白玉般的前臂上有一块铜板大小的黑斑,漆黑如墨。“一般,周家人都活不过四十岁,我今年快三十,而我的大哥快四十,也许逃不过今年或明年。”

    “难道就没有医治的办法了吗?”

    “这一直都是我们周家急切寻找的答案,必然和墨池脱不开关系,然而,我们祖祖辈辈的努力都化为泡影。就连这个墨迹阵都打不开,我们也请过不少能人,但都无济于事,不是一开始就掉进池中,被池水送回岸边,就是无法进入,根本靠近不了石山。”

    “这墨迹阵是怎么来的,它又有什么作用?”

    “墨迹阵是一个古老的阵法,在祖上周公泰射死墨叟的十年后,有一只黑鹿出现在奉浦城,总在月黑风高之夜,它就会潜入城中,开始她的杀戮,专挑年轻的壮小伙子下手,咬死后挖岀他们的心,惨不忍睹。奉浦城的百姓惊恐万状,顿时成为一座恐怖之城。后来大家一致推举我家祖上周公泰为首领,组建了一支队伍去捉这只黑鹿,这叫以攻为守。他们进了山,在墨池边上和黑鹿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战。结果,黑鹿受伤再次逃进峋灵山,我们这边队伍死了十人。在此战役中,我家祖上却得到了一块鹿角,那是他用箭射下来的。鹿角非常漂亮,晶莹剔透,他用鹿角打造成了一支玉笔,并用精美的木盒子将它封存好。有不少人听闻此事,就打起了这支笔的注意,时有不三不四的人在院子周围转悠,我家祖上担心被人盗走,后来祖上和他女儿碧池共同建立了这个墨迹阵法,并将木盒放在阵中保护起来。”

    “那为什么不让自己人去取呢?”

    “哦,这是因为,池水变成碧绿之时,如果象我们这种身上有墨迹斑的人不小心沾到,哪怕一点点,可能都会要了我们的命呀,所以祖上立下重誓,不让任何周家人去破阵的,而周家以前多次出现过不守规矩之人,结果无一人存活。”周兰芝说道。

    “怪不得,如果凭你们自己,肯定早已经破阵了。”雨菡笑道。

    “也不一定,最开始我们自己不敢动,也不允许外人去破阵,就在三百年前,曾有个老道人路经府上,他经通天象八褂,玄关妙引之术,得知此事,他认真分析并研究了许久,他用天堪神辨法推算得出:此阵必由外人所破,而将来破阵之人是一位拥有五彩玄气之人,也是破墨池之人,而墨宝箱中的宝笔则是破墨池障气之钥,破墨池之时,也是我们周家解除墨迹诅咒之日。”

    雨菡点点头,没有作声。

    周兰芝继续说道:“周家人大喜,整整三百年来,大家不停的邀请能人来破阵,可是从未有结果。听母亲说,最接近破阵的一次是,曾经有三个塞外高手,已经硬闯到石山脚下,他们不是通过悔字进去,而是用自己的强大的玄气进入,结果在取墨宝盒时纷纷中毒而亡。”

    “兰姐,我还有件事不明?”

    “是什么事,但说无妨。”

    “这墨池一直都有人取墨,一直也都很平静,凶险之日只是从六十年前后发生的,你们完全可以去墨池消除障气啊?”

    “雨儿,果然是精明之人,但是你有所不知,别人能取墨,可我们周家却不能,祖祖辈辈都不能,要不然那有李家什么事呢?”周兰芝丧气的说。

    “还有这等事,似乎墨池能认识你们一般。”

    “谁说不是,在六十年前,我们还是能取到墨池中的墨,但是一回到家中却会变成黑血,腥臭不可闻,这种冏事自然不能给外人知晓,而六十年后,我们连墨池都不敢靠近半分,因为池中有一猛兽,它能闻到我们周家传人的气味,非常疯狂的攻击,我们先后死了好多人,其中就包括我的父亲、大嫂等人。”周兰芝苦笑道。

    雨菡心中甚是感慨:这周家因周公泰的错误行为,确实让这个家族承受了太多的磨难,本来说一人之错,为何要牵扯到整个家族的世世代代呢,这黑鹿与那个墨叟和他们的后代,也确实算不了什么好东西,这仇恨难道要一直传下去吗?于是问道:“那你知道如何解决你们家族的诅咒吗?”

    “哦,有办法,就是那个三百年前的道长告诉我母亲的。”

    “如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