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十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褚楼,转身离开了耳房。

    耳房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

    秦凤池拎着个精致的竹编小篮子走到池边,自己也褪去了衣服和靴子,只穿着贴身的长裤,赤着脚走下池子。两个大男人挤在里头,坐都坐不下,他只能站在褚楼跟前,紧挨着对方。

    “……喂,”褚楼木然地把视线从某人的大腿挪开,抬头抱怨,“这个姿势好尴尬啊,你就不能坐边上泡个脚算了?”

    这是什么鬼姿势,这么不和谐?要不是他从前阅片无数,恐怕脸都要爆炸了!

    秦凤池低头淡定道:“我要给你洗头,不站着怎么办?”他疑惑地俯身,掂起褚楼的下巴打量,“你脸红什么?难道发热了?”说罢就要伸手去摸,叫褚楼一把抓住。

    褚楼简直崩溃,上下看他:“哇,一看你就是千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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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身汉!我没发热——还有,我都这德性了还洗头?我裤子都脱不下来啊哥哥!”

    前面倒还罢了,他一声“哥哥”,竟让秦凤池莫名有些心跳加速,不知为何。

    他不自在地弹了弹褚楼的脸道:“别瞎叫唤,你澡都洗了,索性洗个干净啊。我堂堂近卫司都指挥使亲自伺候你,你还叨叨?”

    “你洗你洗,小爷就享受一回顶级待遇!”褚楼翻了个白眼,自个儿拆了发髻,把脑袋往他跟前一顶。

    秦凤池忍不住笑出声。他松开了手,越过褚楼的头顶,拿了一块桂花胰子过来。往日这池子只有他自己用,从没觉得此间这样闹哄哄过,倒是新奇的体验。

    他也着急给褚楼上药,快速洗过对方那头厚实的长发,拿了池子边的清水冲洗,便弯腰开始处理褚楼的裤子。

    “我先给你剪开,免得料子太多容易拉扯,”他拿着铜剪刀,在水里小心动作,“你别动,疼也尽量忍一忍。”

    “……那你快点啊。”褚楼讷讷道。

    哎,这画面,是不是有点辣眼睛啊。

    他真是先前光顾着疼了,这会儿看着怎么忒别扭?他跟大佬一样岔腿坐着,秦凤池弯腰,给他剪裤子……

    秦凤池抬眼看他:“你不疼了?”

    褚楼一瞬间回神哀嚎:“疼疼疼——你轻点啊,剪刀一歪我就进宫啦!”

    “那不正好,”秦凤池一本正经地说着,手上更加小心,“你进宫了,还有我罩着,岂不是和吴大监一样横着走?还能陪陪我不是吗?”

    褚楼发誓,秦狗刚才绝对认真这么想了!

    秦凤池把裤子都剪开,小心翼翼地掀开两片布料,一点一点把布料和绷带从伤口上撕下,血水顿时在水里散开,一直捂闷的伤口散发一股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