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尤其是杀手中的精锐,都习惯独来独往,说的就是雪茶、绯尘、展疏这类人。

    而雪茶格外突出,更因为没有表情渐渐变成面瘫脸、不喜说话慢慢变成假哑巴。

    绯尘五岁时认识同龄的雪茶,那个时候两人年纪尚小,多少建立了一些玩伴之情,但绯尘七岁那年,跟雪茶有了杀母之仇。

    两人的关系急剧变化,绯尘将她当做仇敌看待,刺杀、陷害、欺辱……手段层次不穷。

    绯尘纠缠着雪茶长大。

    所以,要问谁在雪茶记忆中最深刻,绯尘当仁不让!就连雪茶的双亲都比不上!

    宗持走到风午悦身后,探头看向她手中的信。

    风午悦感叹,“茶茶可太难了。”

    过往人生中,关系最深的竟然是仇人,也是没谁了。

    宗持不喜欢看她困扰,她该无忧无虑。

    他拿过那封信,徒手撕碎,“何必再管她能否找回记忆?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

    “嗯,有道理。”

    风午悦点点头,墨发间的步摇晃动生姿,“展疏信上有写,他已经在调派帮手,等人到了,我就能放手!到时候……”

    风午悦歪头看向宗持,想说: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但对上他幽深摄人的眼眸,脑子一卡壳,没说出来。

    风午悦干脆不说了,笑而不语。

    宗持红袖中的手攥紧,骨节泛白,拼命克制,才忍下问个清楚的冲动。

    问了才是难堪!

    他不会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只有不欢而散。

    宗持若无其事地问,“三七用得可顺手?”

    “不错,我喜欢。”

    “要不要再添一个?”

    “我只长了一双手一双脚,没有多出来的手脚再让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