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儿子话语中的失落,马母还不忘安抚一番:“是咱们不想娶,没关系,以后妈给你找个更好的,找老婆嘛,一定要找个听话的才行!”

    回答她的,是马文昊紧闭的双眼。

    以为儿子累了,马母没再出声,给儿子拉了拉被子,却在准备起身出去时,听到马文昊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记得小时候,您和奶奶也没少吵架,现在好了,奶奶的心愿您来完成了!”

    马文昊向来会哄父母开心,这样忤逆的顶撞还是第一次,听得马母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可见儿子发白的脸色,终究没有与之计较,只是叮嘱了警察会过来做笔录的事,让他说出周丽的意图。

    本以为儿子遭了这么大的罪,就算因为任芷凝与她闹情绪,但其实心里对周丽也是有着恨意的。

    哪里想到,待次日一早,警察同志过来时,马文昊却对工作人员说,根本不存在什么蓄意谋杀的事。

    还说,周丽找他出去,只是想聊聊他和任芷凝的婚事,毕竟登记结婚是大事。

    马母站在一旁,听见儿子的话急得直瞪眼睛,又是朝儿子递眼色,又是咳嗽示意的,可马文昊连个眼色都未曾瞟给她!

    她想不通,为什么儿子要帮周丽洗脱罪名?明明他自己被吓得不轻,难道是发烧将脑子烧坏了?

    最重要的是,马文昊不理会她的示意也就算了,还对工作人员说,车子发生故障撞上防护栏时,是周丽第一时间用靠枕护住了他,才使他能够安然无恙。

    至于高烧不退,胡言乱语,马文昊也没隐瞒,直说是自己之前目睹过一场车祸的发生,留下了心理阴影所致。

    当办案民警让马文昊在笔录上签字,准备结案时,马母急火攻心,直接晕死了过去。

    眼看着马父按下呼救器忙着找医生护士过来,马文昊落在笔录上的签字没有一丝迟疑。

    其实那天父母与任家姐妹俩在病房外的争执他都听到了,当时他才刚打完退烧针,药效上来,他有过短暂的清醒。

    所以整个过程,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任芷凝说出回来目的那番话,令他的整颗心都空了!

    说起他对任芷凝的感情,其实就连马文昊也说不清楚。

    按说他阅-女-无-数,要说任芷凝有风情,比她更性感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应该不会轻易动心。

    大概是因为,他得到的向来太过容易,才会在任芷凝的各种撩拔和拒绝时,更加渴望拥有。

    也或许是因为,他长这么大,任芷凝是第一个对他,不求回报,不图金钱,也没有交换条件为前提的女朋友。

    甚至哪怕听到任芷凝说出那番伤人的话,也没有生气,反而想要改变,让她看到不一样的自己!

    马母醒来时,得知儿子已经签字结案,气得直捶胸口,厉声质问他说谎是不是为了任芷凝那个小贱人?

    对此,马文昊只是淡淡的回了句:“芷凝她不是您口中说的贱人,而且我对警察同志说的话也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