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云手放在齐离琛的脖颈后,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隔着厚厚的斗篷席暮云仍然明显感受到齐离琛整个人颤了一下。

    席暮云刚要笑齐离琛是纸糊的老虎,话刚要说出口,就被齐离琛堵了回去。

    齐离琛的微凉的双唇贴上来时,席暮云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任由齐离琛胡作非为。有道是自己点的火,跪着也要把火灭了。

    冷风拂过树梢,梅花迎风绽放,星星点点像是跌落人间的小精灵。有些花骨朵藏在冰雪下,窥探着雪地里缠抱在一起的身影,几片花瓣落下,铺在地上宛如大地红了脸。

    白夜今儿不得空,是白冰负责驱车送齐离琛和席暮云到城郊外赏花。两人早上进的梅园,直到天快黑下来,人走的七七八八,席暮云两人才从梅园里出来。

    “今天的天也不是很冷,姑娘穿的这样都,怎么嘴还冻红了?”白冰年纪小白夜几岁,许多事不明白,哪里想到席暮云的嘴是为什么肿,一脸茫然。

    席暮云腿僵了一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我不小心扑了一跤,嘴应该是被雪冻伤了,天色已晚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罢席暮云逃也似先溜上了马车,齐离琛深深看了白冰一眼,紧跟着上去了。

    白冰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说的话,好像没什么不妥,阁主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吃了他。

    上了马车席暮云盘腿而坐,背对着齐离琛面壁思过,到现在她脑海还在当机。

    “夫人怎么不理我。”齐离琛近乎撒娇的语气激得席暮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这个……衣冠禽兽!你占我便宜!”席暮云不敢直视齐离琛的眼睛,目光掠过齐离琛的嘴唇越发慌乱,席暮云忙转过脸,嘟囔道,“席暮云你何时变得这么怂!干他,不要怕啊!”

    “夫人此言差矣,分明是夫人占便宜在先,哪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齐离琛揽过席暮云,把她放倒在怀里,“还有,夫人说想干什么?”

    勾人魂魄的瑞凤眼近在眼前,这样一双眼,天生就是要索人性命的,磨枪上阵,席暮云以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真上了“战场”,仗没开始打她就溃不成军了。

    席暮云抹了一把鼻子,抬手到眼前一看,是血,席暮云捂住嘴,大骂:“丢人!”

    席暮云回府途中猛留鼻血,把齐离琛吓了一跳,约定只是上火导致后,齐离琛愣是笑了她一个晚上。最后席暮云忍无可忍,把齐离琛一脚踹出卧房。

    得知席暮云上火一事,席暮雨做完功课便来瞧她,她风风火火跑进来,开口就问:“阿姐,你是不是偷看离哥哥洗澡了呀?”

    席暮云翻了一本话本出来看,原本看得昏昏欲睡被席暮雨的话震的魂都快飞了。

    好在她是自己过来,身后没有跟着侍女,席暮云汗颜,把席暮雨拉到跟前,语重心长问:“这话是谁教你的,怎么就说姐姐偷看离哥哥洗澡呢,有什么好看的。”

    都说孩子最难带,孩童童言无忌,什么话都敢说,可把席暮云吓个半死。

    席暮雨不知自己的话有多惊悚,撒娇地抱住席暮云:“自然是因为好看,娘亲说过不可以偷看男孩子洗澡的,不然就会流鼻血哦,姐姐羞羞脸。”

    席暮雨如今吃胖了,圆滚滚的糯米团子似的,肉肉的小手扒拉着席暮云的脸。席暮云咬牙,她母亲都教了孩子些什么,得亏她没有骂出那句王八羔子。

    “不是,流鼻血的原因有很多种,偷看男孩子洗澡呢……因人而异,不一定谁都会流鼻血的,这些话你可不要放到离哥哥面前说晓得不,不然罚你一个月的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