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嘉律后来去了国外读书,靠着小姨父找的关系,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她也算争气,成绩能排得上名,靠自己拿了几回奖学金,就没再伸手跟小姨要过钱,反而会时不时寄些钱回去给她。

    当别人在为选择什么专业而犯愁时,袁嘉律没有犹豫地在志愿表上填报了医学专业。

    袁嘉律英语一向不擅长,刚到大学时,她并不能适应这里,一句话讲得磕磕绊绊,常常成了周围同学的笑话,这倒也不算什么,她一个人习惯了,反而省了不少麻烦。

    医学系专业相b其他专业难度大得多,付出的JiNg力要多得多,词汇晦涩难懂,犹如天书。

    袁嘉律一度想过放弃,她逃过课,把自己埋在寝室的被窝里睡了一整天,那是她对熬了半个月夜自己的放纵。

    Si亡她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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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谢衡被叫回了老宅,他知道这只是迟早的事,避无可避。

    中午陪袁嘉律吃完饭,他把她送到医院,在停车场内,按着她在车里亲了好一会,把她唇上的口红吃得一点也不留,才慢悠悠地放她走。

    袁嘉律脸颊红红,瞪了他一眼,抬手抹去嘴角透明的YeT,在他手伸过来要牵住她,出言制止。

    “你不是要去B市吗?”

    谢衡告诉她,他在招聘网上投了份简历,对方约了他明天早上到公司去面试。

    她不疑有他,只催促道:“快点去吧,免得让人家等。”

    他手落在她的脸上,掐了掐。

    “不急,还有时间,让我再亲一会。”

    脸往袁嘉律面前凑,被她推开,她气呼呼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义正言辞道:“不行,我要迟到了。”

    谢衡开了六个小时的车,从H市回到了B市,正好赶上吃晚饭的点。

    他许久未曾踏足这里,一瞬间的陌生感席卷心头,车子在门口熄了火,他随手将车钥匙给了门口站岗的保安。

    谢衡选择走路过去。

    真正走到老宅还有段距离,少不了半个小时,他拿出手机给袁嘉律发了条信息告诉她,他已经到了。

    她工作忙,很少有及时回复的时候,他也不着急,来了兴趣,往上滑动去看聊天记录,没两下就滑到了尽头。

    谢衡手指顿住,把手机塞回了衣服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