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回来后,发现袁嘉律也在,两人都没说话,气氛稍显不对劲。

    至于怎么个不对劲法,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校医从办公桌的cH0U屉里拿出车钥匙,这才想起帘子后面还有一位生着病的同学,她暗叹怎么一个两个都碰巧凑在一起了。

    校医朝袁嘉律道:“里面那位同学没什么问题了,我已经通知过让她父母过来,你专心回去上课吧。”

    袁嘉律没走,她视线盯着脚面上,也没说话。

    校医顾不上她,医院约好了号,她现在需要尽快把受伤的男同学送到医院。

    “走吧,我已经跟主任说好了,帮你开了请假条,现在送你先去医院。”

    她又道:“去医院要联系家属过来,我打了几个电话到你家里面,打得通却都没人接,同学你还有家里其他的联系方式吗?”

    谢衡神sE陡然变淡,“不需要。”

    校医脸上的温和一滞,正板起脸打算说教一下他。

    袁嘉律终于鼓起勇气,她说慌时大拇指总会扣着指甲盖,证明她的紧张和底气不足。

    “老师,”袁嘉律喊了一声,打断校医准备说出口的话,校医看了过来,她声音变低,“我就是他的家属。”

    校医半信半疑,袁嘉律抬头,目光迎着她,继续道:“我是他的远房表妹。”

    话刚落,她听到谢衡一声轻笑溢出。

    袁嘉律扭头,谢衡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顿时心头一紧。

    幸好谢衡没有拆穿她,配合着轻嗯了声,她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还没到学校放学和上班族下班的时间点,路上不堵车,医院离得近,二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袁嘉律和谢衡中间隔了一个座位,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取号、叫号,医生替谢衡处理伤口,校医拿着单子去一楼缴费。

    只剩下袁嘉律一个人空闲着。

    伤口有些深,所幸没伤到里面的血管,袁嘉律仅看着就觉得疼。

    谢衡却没哼过一声,

    她觉得他是自尊心强,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示弱。